。”
温泽怔然了。
温舒宜接着道:“阿兄不如先放了消息出去,狗急了也会跳墙,又何况是疯狗。”
温泽忽的明白了什么,“娘娘的意思是?”
温舒宜塞了羊乳片在嘴里,脸蛋一鼓一鼓的,颇有几分稚嫩,“阿兄大婚在即,不宜分心去找罪证。再者,那些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将尾巴藏好。阿兄与其主动出击,不如等着他们自投罗网。阿兄猜猜看,承恩伯府一旦处于风口浪尖上,承恩伯会去找谁求救?”
温泽,“……!!!”
温泽起身,朝着温舒宜颔首道:“娘娘,臣明白了!”
温舒宜但笑不语。
等到温泽走出了皇宫,他才后知后觉,妹妹的心智……竟完全在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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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城大街小巷流言肆起。
皆是捕风捉影,却又似乎头头是道的消息。
“承恩伯当初是已故将军夫人的未婚夫,陆瑶退婚后,必让他怀恨在心,当年陷害温家的罪魁祸首恐怕就是他!”
“白家仗势欺人惯了,这五年没少给温家使绊子。”
“我听说白家在宫里也有一位娘娘。”
“承恩伯尸位素餐,白家仗着.太.祖.皇.帝留下的免死金牌,不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
一大清早,承恩伯府大门外,便有臭鸡蛋与烂菜叶子,守门小厮刚扫去一波,不久后又有人跑来投掷。
承恩伯任兵部侍郎一职,兵部是文臣,执掌武官选拔及兵籍、军械、军令等政务,权势颇大。
“伯、伯爷!这……”见承恩伯穿着官袍踏出府门,小厮面露为难之色。
城中流言,承恩伯已有所耳闻。
今日有朝会,他理了理身上官袍,因为压制着怒火无法发泄,那张一惯风流倜傥的脸变得狰狞抽搐,“滚!”
小厮立刻滚到一边。
这厢,承恩伯坐上马车,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他透过车窗帘子,看见一路上百姓们咒怨痛恨的目光。
“呵……”承恩伯索性放下了车帘,一拳头砸在了车壁上,“温横,你都死了近六年了,所有人都还是只记得你的好!”
承恩伯咬牙切齿,他无力依靠着车壁,仰面沉默良久,旋即又嗤笑,“眼下人人都说是我害了你与阿瑶,呵呵呵……你倒是死了,一了百了!你们两个欠了我的,谁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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