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那他本人去了何处?
“启禀侯爷。”外头有人来报,“三司的人将蔺探花遗物送来了。”
蔺探花生性爱清雅,倒是不曾有多少贵重装饰,除了一顶银冠,就只剩下一块古朴的玉佩和一根编织古怪的红色手绳。
“蔺家人认过,这玉佩是蔺家祖传的,银冠也是蔺家老夫人亲自命人打的,只是这红绳……不知来历。”
聂衍挑眉,接过红绳仔细查看。
复杂的编织,不像是民间的东西,倒像是宫里的手艺。绳结上头犹残妖气,只是妖气之外,还有一丝书墨气,以及……女人的脂粉香。
这脂粉香气,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轻嗅一二,聂衍若有所思。
“侯爷,蔺家老夫人在后院里晕过去了。”外头又传来禀告,“这老夫人是二品的诰命,出了事有些难办,蔺家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想必要惊动圣上。”
“又来这一套。”夜半听得直撇嘴,“要不怎么说咱们上清司的活儿不好干呢,分明是按规矩行事,却偏要受这些胡搅蛮缠,他们不就是仗着陛下不爱理世门争执,故意搅事么。”
“世家大族里出了妖怪,若不将脏水泼给我,他们便是没了活路。”聂衍回神,将手绳放回托盘里,不甚在意,“随他们去。”
“可是……”
“只要世间妖怪未绝,陛下就不会责难上清司。”
同样,只要他还愿意除妖,陛下也就绝不会为这些小事替他出面惩治世家大族。
当今圣上何其英明,想要一把锋利的刃,又不想这刃锋芒太盛,所以斩妖除魔是他的职责,受人唾骂也是他的职责。
眼里的嘲弄之意稍纵即逝,聂衍起身,玄色衣袍拂过檀木倚的扶手,“去准备午膳。”
夜半无奈,低声应下。
大抵是知道昱清侯一贯的作风,蔺家人不惮于将事往大了闹,老夫人晕倒在侯府后院,一众蔺家奴仆就径直冲出门走上街,敲锣打鼓地说昱清侯公报私仇,就连六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