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生,还真是我师妹啊!”
这么巧?
隋隐狐疑看他。
他笑着作了个邀请入内的手势。
隋隐走上台阶,到他面前时,忽然,他伸手拦在她身前。
“隋师妹——”这一声刻意压低了声音。
隋隐防备地退了一步。
少年一双漂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眼睛看。
“师妹这一双眼可真好看。”少年唇角微微勾着,压低的声线尾音略带沙哑,撩得人心口发痒。
隋隐却又退了一步,心中既警惕,又不解。
她的相貌算不得出众,又是他父母同门师侄,这少年为何戏弄她?
莫不是本性恶劣?
也是,不恶劣,怎么会将人家姑娘出嫁时宴客的女儿红偷了喝?
想到这里,隋隐面色一冷:“大公子请自重!”
无论如何,这样出身尊贵、相貌出众的贵公子,她招惹不起。
少年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的气势震慑到了,愣了一愣,乖乖将手收回,甚至背到了身后。
隋隐越过他走进庭院。
他又快步跟了上来,小声道:“隋师妹,我没别的意思,你的眼睛真的好看,跟我阿姐好像——”
隋隐猝然止步,脑中一时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停在九岁那年,师父看着她吃鱼脍时眼里的温柔……
“你阿姐……皇后娘娘……喜欢吃鱼脍吗?”她问。
“喜欢啊!”少年笑道,“她幼时在江南住过六年,口味和京城人不同,她喜欢将鱼脍切丝拌饴糖和金橙丝……”
……
斜阳入户,将人一线分割。
匕首在日色下,身子在阴暗处,越看,越觉得身上发冷。
直到门前人影遮下。
匕首上也没了阳光,朱弦反而觉得身上一暖。
她抬起头,忽然想哭。
“池长庭,窦师兄……”
池长庭从她手里拿起匕首,翻看了两下,道:“还回来也好。”
朱弦抱紧他的腰身,闷闷道:“池长庭,窦师兄死了……”
池长庭一愣,问道:“是那个姓隋的姑娘说的?”
朱弦哽咽点头:“是苏瑾的旧部,追杀了他十几年……他也不说,朝廷通缉令下去,有什么抓不到的人,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人扛着?……他就是故意想一个人扛着,苏瑾又不是他杀的……”
池长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