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人的战死,说特么能说这些讨厌的家伙死得不壮烈?
谁特么敢说这些王八蛋打仗惜命?
可是……
还是败了!
全线溃败。
明明我们很努力的打仗了,明明我们拼了命的打仗了,明明我们所有人连命都不要了在打仗,可是……
为什么还是输?
烦啦绝望了,他不想再这么重复下去了。
“听哥的,不要犯傻了,”烦啦第一次对夏天称哥,语气真诚的像是对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没有希望的,我们就是炮灰,只有送死的份,去了,就是送死,要么,重复之前的命运,没救,没救啊!”
他明白夏天的心思,夏天想把这些溃兵改造,让他们活的与众不同,这样,整编的时候溃兵们就会被长官们第一眼相中。
好傻的孩子啊。
烦啦亲身说:“长官们眼中的溃兵,只有一个用途,炮灰,哪怕你收拾的再好、再像个人一样,也只有这一个用途,因为啊,他们的嫡系是他们立足的根本,而我们,就是用来消耗和拖延的溃兵。”
消耗敌人,让他们的嫡系抢功,
拖延敌人,让他们带着他们的嫡系跑得更快!
“没救……没救!”烦啦重复着说了事实。
夏天理解烦啦的灰暗和绝望,事实上他也绝望过——当从战场上捡回命后,他看到的是连绵不断的溃兵,看到的是装备精良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嫡系,所以他也绝望啊。
可是,他是见过光明的人!
“我知道被太阳照在身上的滋味,也知道黑暗终究会过去,光明会重新降临我们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所以,我不想就这么没名没堂的死去。”夏天的话还没说完,烦啦就讥讽的说:
“死在战场上,一样是没名没堂!你以为会死的壮烈吗?”
“不会!”
“别的我不说了,和你我一样的那另外一百零六个,他们就没名没堂的死了,郝兽医今早埋了一个伤兵,盖了个草席,你觉得可怜吗?从山西跑到了云南,一个草席裹身死了,但他至少有一个用淡淡的墨水写了名字的木头的墓碑,虽然一场雨就能让他们的名字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他们一百零六个呢?连草席都不会有!他们会被堆在一起丢进坑里埋掉——之所以会埋掉,是因为日本人会担心死尸造成瘟疫!不是咱们的官长觉得他们死得其所!你!明白吗?”
残酷的事实用咆哮的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