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丰厚、拳头贼大的迷龙,是绝对无法挑衅的可恶存在。
“静一下,静一下,你们先听我说条件行吗?”阿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甚至带上祈求的语气,才控制了局面,才让溃兵们又安静下来,他急忙说:“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大家洗干净——把身上洗干净,把衣服洗干净,把这里打扫干净,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
溃兵们瞪大眼睛望着阿译,阿译被群众的眼睛瞅得不好意思起来,在夏天恨铁不成钢的恼火中,变成了一脸的讪讪,甚至还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夏天不忍直视,得,你就当肥羊算了,一丁点的王八之气都没,能把这些溃兵收服了才怪……
好在他设想中并没有指望阿译,但心里还是略有惭愧,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是他自己朽木不可雕也,不能怪我啊。
……
阿译最后被溃兵围了起来,赌咒发誓的才让溃兵们相信了起来,考虑到洗自己和洗衣服都不是有成本的付出,溃兵们总算在怀疑中选择了半信半疑,看阿译能唱出什么花了——他们的思想大概就是这样:糖衣留下,炮弹滴不要。
于是,整个院子又安静了下来,因为溃兵们都一哄而散去洗衣服、洗自己了。
烦啦没去,待所有人走后,他望向一旁的夏天,问:“你的主意?”
夏天默认。
“你想害死他吗?”烦啦的目光变得很阴沉,直勾勾的盯着夏天,用阿译听不到的声音对夏天说:“你想让这里的咸鱼被他害死吗?”
烦啦是弃笔从戎的。
他的学历很高,否则也写不出那一封最终被毁掉却满是煽情的家信,而这个时代的高学历,往往都有很聪明的脑子,烦啦当然很聪明了,聪明到他一眼就看出了夏天的把戏——好吧,学历高不一定就是聪明,阿译的学历大概也不低。
夏天看着烦啦,轻声说:“我只是想改变。”
“改变?”烦啦自嘲的笑了起来:“没救的,没救的。”
烦啦是真的死心了,他弃笔从戎,怀抱着伟大的理想投入到了军队中,在最初的时候,他抱着的理想是“为中华之崛起战斗!”
而到了中期,他想的是“我以我血荐轩辕”。
而在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这么麻木的活着吧”。
因为……他一直在轮回,打仗、溃败、收容、整编、打仗……
他见过了太多的人舍生忘死的去战斗,就像之前的那个连,他这个副连长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