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廖沙那魔鬼般阴冷无比的眼神,那个没杀过多少人的苏联士兵不禁打了个寒噤。
那是一种死神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全都听你的,只求你,求你别杀我。”苏联士兵用哀求的目光望着阿廖沙,战战兢兢地说。
在生与死的面前,什么现身革命,什么为苏维埃共和国尽忠之类的,都是他妈的鬼话。
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都说红匪的骨头很硬,我看,也不过如此。”阿廖沙不由得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军火库在哪里,你们的最高指挥官又在哪里?”
军火库在那边,我们的司令员在,在那边。”苏联士兵诚惶诚恐地说着,不时地用颤抖的手指来指去。
少他妈的给我废话!快带我们去军火库。”阿廖沙恨声骂道,重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不知怎的,看到他那副被吓得傻呆呆,三魂不见七魄的样子,阿廖沙就气得心里直冒火。
是,是,是。”被吓傻了的苏联士兵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在苏联士兵的带领下,阿廖沙一行人慢慢地向军火库走去。
其间曾经遇到过两支苏军的巡逻部队,不过都被那个苏联士兵巧妙地应付开了。
从他们的对答中,阿廖沙知道了他们的口令。
上一句是旭日东升,下一句就是红旗万里。
厚重的特种作战靴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不过很快就被草丛里的虫鸣声掩盖住了。
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了一间帐篷前。
那是一间类似于后世的平房大小的帐篷,占地面积约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
帐篷前约莫有一个营的苏军士兵在把守着,六挺黑黝黝的马克沁水冷机枪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冷的光。
这个营的苏军士兵,都装备着清一色的波波沙冲锋枪。
这就是我们的军火库。”那个被俘的苏联士兵小心翼翼地对阿廖沙说。
阿廖沙定睛看了看,发现那些负责守卫的苏军士兵眼神有些迷离,精神,似乎也有些松弛。
库房上的几盏军用探照灯,不停地散发着强烈的光。
就这一间吗?”阿廖沙冷冷地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问。
不,不止这一间,那边,那边,都是我们的军火库。”那个苏联士兵指着他左边的一间间库房,声音颤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