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的邪念再度腾然而起。
因着考虑到上次过火了,今日打算暂时放过她。他方才也瞧见了温舒宜脸上隐忍的痛苦,还有她眼角滑落的泪,真真如雨后娇花,再经不住折腾,他难得良心发现。
可这心机女子又招惹他!
于是,方才还没尽兴的帝王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美人自己提出要求了,他如何能不答应?
……
夜幕降临,各处宫殿华灯初上。
甄梁玉突晋又突降的消息已足够令得后宫震惊,而此时,妃嫔们更为关注的则是温舒宜与帝王在御书房嬉戏巫.山的事。
要知道,帝王登基五载,皆是每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动踏足后宫,从未为了任何人破过规矩,无论位份高低,家族势力,后宫几位妃嫔皆是待遇相同,毫无差别。
帝王“不好女色”、“自律禁欲”的印象已经在众人心中根深蒂固。
温舒宜入宫才三日,当晚就被帝王召见,次日白天又得侍.寝,今日又被皇上带去了御书房,皇上数次破例不再是偶然。
看似平静无波的后宫,温舒宜的到来,如同滚烫的石头坠如冰湖,瞬间在妃嫔之间激起惊涛骇浪。
玉锦殿大门紧闭,里面持续不断的瓷器破碎的声音传出。
贤妃发泄一通,姣好的面容此时略显狰狞,像是被晚秋的凌霜打过的茄子,没了往日傲慢风华。
“废物!废物!”贤妃连骂了几声,“甄梁玉那个没用东西!一个八品美人都对付不了,本宫留着她何用?!”
贤妃是宋丞相的掌上明珠,脾气骄纵,这几年入宫后虽是有所收敛,但骨子里的狂傲改不掉。
宫婢小心翼翼上前,“娘娘,甄更衣那边派人过来求您出手相助呢。”
贤妃虽狂,但并不蠢。
她持起桌案上的西洋小镜左右看了看,二十出头的年纪,虽还年轻,但到底是不及十来岁的少女鲜嫩多汁。帝王的宠爱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的,甚至是在榻上时,贤妃也总觉得帝王那副丰神俊朗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是一颗冰冷无情的心,哪怕是在情浓时,贤妃也察觉不到帝王的情。
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如何能容忍旁人轻易可获?
“哼!救她?她也不想想她有没有那个资格!本宫原以为,甄梁玉好歹入宫几年,制服一个温美人处处有余。不过如此也好,反正本宫留着甄梁玉也无用处了,不如趁此机会,让皇上彻底摒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