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也只能他来办了。
他回过头去,朝阮明姿道:“阮姑娘不用着急,先时伏公子为了寻阮姑娘,也是累了许久。昨夜找到阮姑娘后,殿下便使人跟伏公子传了话。只是当时王府戒严,阮姑娘身上毒性未解,伏公子过来也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忧……既然眼下阮姑娘醒了,那我这便使人去请伏公子过来。”
阮明姿轻声道:“有劳,谢谢。”
晋三原苦笑:“阮姑娘不必这么客气。说起来,阮姑娘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还请阮姑娘不必顾虑太多,尽管在我们这安心休养便是。”
阮明姿轻声道:“知道了。”
没有说旁的。
晋三原嘴唇微动,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无声的叹了口气,掀了帘子出去了。
阮明姿有些累的闭上了眼睛。
听先前太医的话音,她身体里那宫中禁药的毒性已经解了。眼下身体的不适都是那毒的后遗症。
这样想来,这会儿的浑身酸痛虽说有些不大舒服,但比之先前中毒时的啃噬感来说,还是要好太多太多了。
至于桓白瑜……
阮明姿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她不由得想起当时她神志几近崩溃时,桓白瑜冲入地窖,将她抱起来时的情景……
那会儿大概是身上的疼痛疼得有些神志模糊了,她竟隐隐约约觉得是阿礁来救她了。
阮明姿无声的叹了口气,又觉得一阵阵疲乏袭来,有些困乏的睡了过去。
……
外间,桓白瑜神色极冷的出了门。
晋三原这才低声禀告:“方才陛下那边来了人问,殿下身体如何,怎地宣了太医?……属下该如何回复?”
桓白瑜神色冷淡,眉宇间是一片化不开的严寒,他淡淡道:“不必,等太医回去,他自去问问便知道了。”
晋三原声音更低了:“殿下,这样是不是……”
是不是对永安帝太过冷漠了。
但他转念一想,他家殿下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也说不上特别冷漠什么的。
只不过,永安帝那边特特使人来问他们殿下的健康,这也是皇恩浩荡的一种。他们家殿下作为永安帝的皇弟,对皇兄这般,实在有些不妥。
桓白瑜瞥了一眼晋三原:“还有旁的事么?”
晋三原便知道,他们殿下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
毕竟,这次阮姑娘被掳走一事,不管怎么说,都跟宫中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