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川漆黑的眼睛沉而冷,勾着点戾气,全无往日的懒散轻慢。
这次轮到许昭意后悔了,后悔得牙疼。她总觉得自己挖了个巨大的坑,不仅自个儿脚一滑摔进去了,还顺手把铁锹留给了梁靖川。
她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
“躲什么?”梁靖川牢牢握住了她的脚踝,朝自己扯了把。
他靠她太近,隐约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扑通扑通,清晰而有力。
“你不是挺能耐吗?”梁靖川睨着她,近乎压迫地探她的风光,微妙地弯了下唇角,嗓音懒散而轻慢,“我成全你。”
“梁靖川!”许昭意心头一悸,薄瘦脊背绷得笔直,慌张地不行,“我我我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以后再也不…啊。”
悬顶的灯光明晃晃地从他身后劈落,许昭意看着他,往下是他微滚的喉结,往上是他漆黑沉冷的眼,及时抵住上颚,也没压下难以启齿的声音。
袅袅的藏香云绕雾燎,恍若在通往布达拉宫的长街上,过载的快意混杂在朝圣拜佛的空灵感里。
让人心悸的气息,背德又禁忌。
“这玩笑好玩吗?”梁靖川懒懒散散垂着视线,捻转着感受她的紧润,漆黑的瞳仁通透清亮。
“不好玩不好玩。”许昭意摇了摇头,眸底泛起一层水雾,“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我们下去吃晚饭了好不好?我我我饿了。”
梁靖川倏地低笑了声,说不清的意味,眸底依旧清冷自持。
许昭意始终悬着一颗心。
梁靖川却只瞧了她几秒,直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朝外走去。
许昭意茫然地眨了下眼。
她扯过薄被一拢,眸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底千回百转,从“他今天终于打算做人了吗”脑补到“他不会是幼稚到想把我铐六个小时吧”,还是摸不准他的脉,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然后许昭意忽然意识到,这他妈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被铐着呢!
她开始尝试拆手铐。
钥匙还在另一个房间,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自个儿拆除。然而她遇到了个良心商家,手铐根本不存在质量问题。梁靖川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拆除,实在是离谱。
你妈的。
许昭意平生第一次为产品质量过于合格而绝望。
“这手铐madeina吗?”
上一秒还觉得“黑心商家、三无产品、必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