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铁主任才想起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顾峥,我说,你会说英语的吧?呵呵。”
早干嘛呢?
顾峥挑挑眉毛回到:“好说,不能说会,但是基本的对话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里铁主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比赛的过程之中,若是有问题了就尽管跟他们的志愿者沟通。”
“我就怕因为语言的问题,给你的比赛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障碍。”
“不会的。我尽量跑在第一方阵,那里警察,采访,医护车都少不了,缺了什么都缺不了第一方阵的运动员的需求的。”
顾峥的这句话说得很满,对于不了解的他的人来说,那就是狂妄的吹牛皮的表现。
一旁的五名国家队的运动员,因为东京单独集训的缘故,压根就没有跟顾峥在体育总局的训练馆之中碰过面。
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这个病人,眼神之中都充满了同情。
这位同志知不知道东马最近的参赛势头和完成率是多少,又知不知道此次参赛的非洲兄弟有多少名?
别说旁的了,一些老牌的欧洲劲旅,在近几年的东马之中,都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呼啦啦的……前十冲线的全是黑灰黑灰的非洲兄弟。
想要拿名次和奖金?
下辈子吧。
对于病的不轻的人,这些本就吃住在一起的运动员们,也懒得上去沟通了。
莫名的抱团,让顾峥瞬间就成为了孤家寡人。
对于铁主任的担忧,顾峥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只是拿筷子对着眼前的生鱼片和芥末酱油使劲呢:“这不就是唐朝的鱼鲙的粗陋版本吗,鱼鲙芥酱调,水葵盐豉絮。”
“咱们老祖宗切的那片,嘿我跟你们说,无声细下飞碎雪,脍飞金盘白雪高。”
“那才叫水准呢,哎!都学的四六不像了。”
摇头晃脑的顾峥又收获了一地诧异的目光,看着寂寞如雪的窗外,顾峥有一种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寂寞。
因为在这个豪华现代的东京城内,顾峥从点点滴滴的方面,都看到了远古的唐代对于这个国家残留的影响。
唉,罢了,罢了,不如睡去。
在同队队友紧张的为明日中的展示要点做最后一次的会议安排的时候,来自于首都体委的选派代表,顾峥,他穿着裤衩子,睡着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