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命运轨迹的终点啊。你对过往的背弃,你对信仰的偏离,你脚下道路的断裂,你的一切痛苦和悲哀都将因此而起。你相信命运吗?我们亲爱的托格难道没有这样告诉过你吗?等待吧,并满怀希望的等待吧。如果你不懂什么是希望,那就为你的饥渴赋予一点微不足道的人性,接着你就能领悟什么才是希望了。”
但莫德雷德把瞳孔竖起的眼睛闭上了。
希望只不过是赋予人性的饥渴......荒谬极了,真是荒谬极了,这个叫萨塞尔的家伙真是荒谬极了......
一阵狂怒的号叫回响在不列颠使馆的上空,令人浑身寒毛直竖。有举着火把的卫兵闻声朝黑暗的卧房中跑来。
但他们看到的只有对着空荡荡的月影喘息的莫德雷德。她身上只裹着几张狼皮,看起来冷极了。
千禧年一四五八年,暮冬,无名的荒弃迷道,浮空要塞。
阿尔泰尔睡得断断续续,梦中萨塞尔的言行徘徊不去。在这场漫长的赌博里,黑巫师说,我迟早会赢得一切,公主殿下,我能取回我要拿到的所有战利品。她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浑身发软,就像被狼群寻觅到的弱小牲畜,那个黑巫师则把她动弹不得的躯体提起来,抱在怀里,手伸向她的私-处。她想反抗,但立马被强而有力的拳头打的蜷成一团,头发被揪住,她的呼吸如铁锤般沉重。但那是王室的,是王室的血脉——是不可玷污的血脉!绝对不可玷污!
它必须在一切确立之后才得以延续。
它必须——必须!
暴风雪和难以言明的心悸把阿尔泰尔唤醒了,她面色苍白地睁开眼,呼吸,把拇指和食指重重地压在双眼上。呼吸。深呼吸。
我的血脉要继承我的国家......
我迟早会赢得一切,公主殿下,我能取回我要拿到的所有战利品。他说。
是他。
你也是我的战利品。
萨塞尔低声说,用高大的身影压迫着她,不动声色地伸出双臂环住她。血从他背上的剑伤中不断涌出,犹如红漆把他赤裸的上身染得通红。
这一幕好像从她梦中出现了不知多少次,虽然疯狂,但带着难以质疑的真实。哪怕她躲在最隐秘的藏身处,仿佛仍然有无数更隐秘的眼睛在窥视她,然后就会有一双手把她揪出来。那是萨塞尔的间谍,是他不知怎么窃取到她秘密的间谍。她简直是疯了。她以为她把这个黑巫师的老底都调查透了,可以莱伊斯特的魔巢这个契机为起始点,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