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清楚?转念一想,自己的老婆不是人,确实没法说清楚。
如果按照普通人十月怀胎来算,他现在正戴着顶极绿的帽子。
他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问了一个别的、同样重要的问题。
“男的女的?”
“你想要男孩女孩?”
桑桑没有转过身来,眼睛却变得有些明亮,在这些天孤处寒域的日子里,看来她没少想这些问题,不知道她有没有觉自己真的很像人了。
“都行。”
宁缺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还是女孩好些。养起来有经验。”
这里说的经验,自然是他小时候把桑桑养大的那段过往。
桑桑点头表示知道,说道:“我不知道男女。”
宁缺有些恼了,说道:“你咋这都不知道呢?”
普通孕妇能知道自己的产期,但没有医生的帮助还真没办法知道怀里的胎儿是男是女,但像桑桑这种非普通孕妇则应该相反才是。
昊天难道不应该无所不知吗?
“因为我不想知道。”
桑桑沉声说道,显得有些生气的样子,其实更像赌气。
她依然高大丰腴,尤其是怀孕之后更是如此。但这般躺在他怀里赌气说着话,显得有些可爱,像小姑娘似的可爱。
宁缺听出了更多的味道,酸酸的味道,知道她是在吃醋……就像那年在长安城里离家出走一般,只不过现在她吃的是……腹中孩子的醋。
不管吃谁的醋。终究是吃醋,这是他这辈子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于是他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把她抱的更紧了些,当然,很小心地不会压到她的肚子。
两个人在床上静静躺着。
石像在桌上静静躺着。
大黑马和青狮在房间角落里静静休息着。
没有过多长时间。天色依然黑沉,但按时间算。清晨到了。
宁缺起身,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带她离开。
桑桑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要跟着他走。
待收拾妥当,宁缺走到她身前,说道:“不要给我玩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那套,不管你走与不走。都要跟我走。”
说完这句话,他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大黑马极有眼力。闪电般蹿至,谦卑地低下身躯,等桑桑骑上去后,还回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的小腿表示亲热。
桑桑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宁缺,说道:“你以为我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