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不由一愣,便搁下了手里的那封折子,“你该不会是为胡中藻案而来的吧?”
嘤鸣点头。
弘历皱眉:“谁多嘴告诉你的?!”
“额……”嘤鸣低头瞅着自己鞋尖上的镂花缕金绣纹,“你儿子。”
弘历琢磨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永琪今儿进宫了,便脸色一沉,问:“是老五?”
嘤鸣点头。
弘历不满地哼了一声,“朕叫他去礼部历练,不好好办差,跑进宫嘴碎个什么劲儿?!
嘤鸣忙道:“他只是说漏了嘴而已……”
弘历把了摆手,“罢了!”旋即,她将嘤鸣按在一旁的罗汉榻上坐着,道:“你现在只管好好养胎,给朕生个儿子,别的事儿就不用多管了!”
嘤鸣有些郁闷,便别过头去,闷声道:“行!以后政务上,我保证半句也不再多嘴了!”——虽然她萌生了要提胡中藻家人族人求情的念头,但也不至于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跟弘历闹得不愉快。
虽如此,嘤鸣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合着老娘就是头母猪,专职给你生儿子呀?!!
弘历自然察觉到嘤鸣的表情变了味儿,便问:“怎么不高兴了?!”
嘤鸣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臣妾哪敢呀?!后宫干政,这是多大罪名啊!我要是再多说两句,指不定又有人上折子要求废后呢!”
弘历一懵,这才明白,鸣儿是真的生气了,怪朕说了那句“别的事就不用多管了”!弘历又是无奈又是心酸,便道:“朕处置了胡中藻,自此之后,还有谁敢提半句‘废后’的事儿?!”
嘤鸣一愣,难道弘历处置胡中藻,竟是为了她?!不对!弘历打造就厌恨胡中藻了,她的事儿,不过是添了一把柴火罢了。
也是,嘤鸣仍然忍不住觉得心慌意乱,胡中藻是招人厌,可他的家人族人并没有什么过错,着实不该被牵累。
弘历又道:“至于后宫干政……”他忍不住笑了,“旁人朕自然是不容的,可你——”弘历一时间找不出形容的词儿来,鸣儿连官员品级都不能如数分清,就算让她干政,又能倒腾出什么花儿来不成?!弘历自信心十足,所以根本不怕嘤鸣干政。
“你什么意思?”嘤鸣郁闷了,弘历那副眼神,分明是瞧不起人的架势啊!!
弘历“咳咳”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什么!鸣儿,你若想说什么,就尽管说,朕仔细听着就是了。”
听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