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桌上三张委任状,对两人微笑颔首,“多有打扰,两位告辞。”
他抱抱拳,转身阔步离去。
包租公和包租婆目送他离去后,两人的目光都有些玩味。
“年纪轻轻就被发配到这里,看来也是个倒霉鬼啊。”包租公感慨叹道,“不过这小伙子眼神很正,应该不是为非作歹的人。”
“你见过谁家的狗不吃屎?”包租婆切了一声道,“年纪轻轻就前途无光,他还不想着法子搞钱?希望他不要太过分,不然,鲨鱼帮的保护费可不是白交的。”
“咦?”包租公看着包租婆身后,一脸惊讶。
包租婆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你鬼咦什么咦?”包租婆皱眉,狐疑打量着他。
“没什么,就是想到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他,但又一想,好像没有。”包租公面色如常道。
“神经病!”包租婆白了他一眼,“去刷碗!”
“哦。”包租公起身到了厨房,把攥在手里的一张票子摊开,美滋滋拍了一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猪笼城寨是一个口字形的布局,治安所就在大门正对的位置,门前就是上楼的楼梯。在楼梯前面是公共水龙头,那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排队接水。
何邪穿着一身警服出现,自然让这里的居民纷纷侧目,但当何邪看过去时,他们就又都露出十分统一的那种拘谨中带着憨厚的笑容,微微躬身行礼。
这是底层民众自我保护的下意识反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害,以免招来祸患。
推开尘封已久的治安所大门,一股霉变的恶臭味道顿时扑面而来,何邪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隔了一会儿他才走进门去,这里一里一外两个套间,外面的房子正对门墙上挂着一些写着诸如“铁面无私”、“救命水火”及“百姓之友”这些冠冕堂皇字眼的木牌,字迹斑驳,落满了灰尘。
房间里有一张刷着黑漆的木桌,左边靠墙放着两把长椅,右边靠墙是一排高柜和一个挂衣架,门旁边的窗户下面还放着洗脸架和一个脏兮兮的铜盆。地面上还洒落着一些写满了字的纸张,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里面的房间很狭小,只摆着一张单人木床,床头边放着一个木箱子,做储物和床头柜两用,此时,上面放满了空酒瓶以及一些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垃圾。
整个房间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所有墙面都发霉长毛了,看起来极为破败。
“好久没做过家务了。”何邪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