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破空声开始在他们的侧方头顶响起。
朮赤望向旁边山峰如同黑夜的阴影处,嘴角冷笑更甚:“凭这些就想把我留在此地?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能活着到王帐,还是我毫发无伤的抵达王帐。”
随着朮赤的话语,前方的亲兵已经开始呈扇形散开,手里的弓箭也开始向上高高举起,对着山脚下射出箭矢的方向反击,而朮赤则开始与其他亲军加快速度向前冲的同时,一阵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挟裹着更浓厚的黄尘土雾在阳光明媚的草原上,突兀的在他们身后出现。
朮赤几乎没有回头去看,不过嘴角的冷笑更甚,双腿一同夹击马腹,在追赶上来的亲兵护卫下,快速向前方阳光洒照的山岗方向冲去。
眼看着就要冲出山峰所遮挡的阴影时,身后那一股大队骑兵也已经快要从身后逼近山峰的阴影处,而与此同时,随着朮赤快要冲出阴影时,前方刚光洒照的山岗前方,竟然也开始升起了一阵烟尘,大队的骑兵如同一条黑线,开始缓缓映入马背上朮赤的眼帘。
马蹄声逐渐更加轰隆,仿佛脚下的草原大地都在跟着颤抖,原本脸上还带着冷笑的朮赤,此刻眉头紧皱,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进入阴影的大部队,而后又看了看前方那细细的黑线开始变成黑潮,嘴里开始喃喃念道:“怎么可能?他们在此埋伏倒是可以理解,可前方的骑兵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人?”
就在朮赤心生疑惑,难以相信前方出现的众多骑兵,也是窝阔台跟察合台的人时,一杆杆旌旗开始清晰的映入他的视线,旌旗在空中招展,旗面上的大字让朮赤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
“想不到……他们竟然……早就谋划今日这一切了。”朮赤的神色渐渐开始变得颓废起来。
相比较于他不过是前几日,在得知父汗铁木真恐怕时日不多,才开始谋划在赶回王帐的路上,设计埋伏对付察合台与窝阔台的计划来,显然察合台与窝阔台……比他谋划的时间还要早上很多!
毕竟,朮赤是以一己之力在谋划如何在半路埋伏、截杀察合台与窝阔台,而察合台与窝阔台二人,则是联合了拥护他们部族的勇士来埋伏、截杀他。
他本来还很自信的认为,仅仅凭靠他们二人的手段与实力,根本不可能把他留在此地,这也是为何他刚刚意识到埋伏后,还颇为自信的原因。
毕竟,除了他亲自率领的这数百亲军外,身后还有好几百大军远远随行着,也就是如今已经在他身后快速冲入阴影内,开始与自己一部分亲军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