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外围慢慢向游鱼靠近,还在犹豫不决,没来得及作何动作的时候,游鱼已经电闪而出。
这两只手还不属于同一个人,毫无默契。
章惇问道:“设若是明润在辽,如何应付李夔这种打法?”
“我吗?钢丝夹子这玩意儿,子厚知道不?”
“又是理工的古怪玩意儿?”
“就是个抓老鼠的装置,布下诱饵,待老鼠前来,然后触发机关,啪!”
不过说完自己都在摇头:“那种日子我可是不愿意再想了,当年守渭州不就是这样的情形?如果当时谅祚不上当,不来渭州而改攻它路,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要是耶律延禧,便将北安州、泽州交给皇太叔,自己的势力守到归化、劝农、和众一线。”
“甚至可以平分中京道,以大定府为界,皇太叔守南面,自己守北面。”
“之后择机出击,逐敌金山之西。”
“这不就是耶律洪基的思路?”章惇问道。
“差不多,不过得在兵强马壮,将士得练之后……应该,没他那么疏忽倒霉吧?”
“最起码也不能如这次一般,出现防线上这么大的漏洞。”
章惇说道:“可如此一来,皇太叔方面的势力,就又凭空大了四成。”
苏油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四成也得给,要人做事,不给够好处怎么行?”
“现在的问题,是耶律延禧兵力明明已经不足,却还要意气用事,霸占着那么大的地盘。”
“而南边那么多的兵力,却几乎不能得用,光我宋辽边境线上,能抽调出多少来?”
章惇呵呵冷笑:“你倒是会打算盘,料定我大宋不会出兵?”
苏油摆手:“都是事后诸葛罢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庆幸的,是李学士不是咱们的敌人,估计耶律延禧已经在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了。”
“此次子厚入朝,居于蔡京之下,却不可如耶律延禧那般,意气用事啊。”
章惇一脸的惭愧:“子由的无妄之祸,却成了愚兄的进身之阶,实在惭愧。”
说起来,大宋的臣子们,依旧还是有些狗改不了吃屎。
说好的参补《神宗实录》,大家应该学术归学术,政治归政治,但是两派又开始玩起了大家来找茬。
张商英弹劾吕希纯,说他于元祐中尝缴驳词头不当,且附会吕大防、苏辙。
安焘上奏:“闻范祖禹、丰稷、文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