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都未弹成给她听,臣弟有责任,全兄长之憾。”
“她在鹤州期间你殷勤接待,还总带着乐儿一道,难道不是为了——”
“瑜夫人和臣弟们自幼相识相熟,她到鹤州,与官员及其家眷皆不熟,臣弟自要出面操持,也是两姓百年之谊。至于乐儿,臣弟是男子,单独与皇妃往来到底须顾忌,带着孩子,她又是女儿家,也就方便许多。”
“那前年天长节君上处置温家、突袭世家,彻夜召人进挽澜殿相谈,你也去了,对他说:臣弟所求此生难得,不提也罢,更与忠君之事无关。”【2】
顾星延那张莫测的脸上浮出很浅的笑意,“你复述的这是原话么?我自己都记不得这么清楚了。”
整件事都该避着人聊,淳月已无暇顾忌他不称“长姐”突然说“你”。“是吧。星朗告诉我的,你知他过耳不忘。那后来在夕岭、在镇国寺,我拉你二人一起散步相处,也没见你不乐意?”
“是长姐邀请。臣弟还能违逆不成。”
顾淳月倒吸一口凉气。
满脸荒唐许久方问:“那你心里是谁?!对君上说了那样的话,总不会没有人?”
顾星延扇动狭长的凤眸看着她。
忽大笑起来,格外忘形,引退避远处的一众宫人张望又不敢靠近。
“说了此生难得不提也罢。”他复低声,恢复往日模样,“长姐别问了。”
顾淳月本是怕今日小漠登朝堂,惹满朝疑窦也惹宁王多心,抛出纪晚苓的橄榄枝以显顾星朗对其关心、上心、不惜破规矩满足他愿望,以定其心。
没成想竟捅破惊天误会。
险些误了大事更误了晚苓。
她无言至极,坐着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我去趟披霜殿。”
顾星延点头,“既是误会,还须早早澄清。”
淳月已经起身,闻言觑他一眼,含了愠色。
顾星延无奈笑:“长姐要因这与我无关的误会,怪罪于我?”
原是她那不叫人省心的亲弟闹出的好戏!淳月与顾星延毕竟不是一母所出,不好真恼,也确实怪不到人家头上,长出一口气道:
“你且在此接着饮茶罢。”
现下如何与晚苓说,才最要紧!
披霜殿内蒹葭深深。
她不止一回嘱纪晚苓着人修剪,认为这草木成墙实也是其心墙,要渐渐削了,重见天高云淡,殿中人的心病才有好的可能。
领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