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要夺得它?”
朱宜年呵地一声,眼眶被凉气浸透,“你想知道的,我都不会告诉你。”
时雍的脸色冷了下来,“不想死,还是开门见山的好。只要你肯老实交代,我说不定会善心大发,救你一命?否则,邪君大人,今儿个就是你的死期了。”
朱宜年看着她,突然发出一道诡谲的笑。
“你杀不死我。”
这笃定又自信的语调,让时雍略为动容。
然后就听到他道:“时雍,我和你一样,不生不灭、神魂永在。”
不生不灭、神魂永在。
轻忽忽的几个字,令人震惊。
朱宜年还在笑,那笑容冰凉、刺目,且血腥,如同盛开在地府的彼岸花,幽冷而残忍。
“一具肉身罢了,死有何惧?你们和那个无知的白马扶舟一样,以为能杀死我、驱逐我,却不知,我永远在——邪君是我。无为是我。符二是我。白马扶舟也是我,朱宜年自然也是我。你们以为的我,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我。”
庚二抽了口气,膝盖顶在他肩膀上。
“好好说话,少装神弄鬼。”
赵胤:“让他说。”
朱宜年又吐了一口血。
痛感让他的嘴,有些麻木,声音模糊了许多。
他不理会庚二和庚六的怒视,只是看着时雍幽凉凉地笑,诡谲莫名:“我早说过,我们才是同一类人。我们才是这个世界更高维度的存在,我们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说你,何必与这些凡人为伍?相信我,只要你不和我作对,我能给你的比他更多——”
朱宜年藐视一般扫过赵胤,看着时雍冷笑。
“一个来自文明时代的人,拥有上天恩赐的不死之魂,竟被小情小爱所打动,做出如此背弃天道的事情。如此腐朽和恶臭的封建时代,如此陈旧不堪的邪恶秩序,哪一点值得你去拼死维护?你又何苦一定要和我作对?时雍,陪我一起推翻这邪恶的桎梏,一起成就万古不巧的功业,不好吗?”
朱宜年双眼赤红,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焰。
那种刺人骨头里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时雍脊背僵硬,头皮寸寸发麻,“你究竟是谁?”
朱宜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轻咳一下,一缕鲜血从嘴角淌了下来。
“故人。夏鼎秦砖传千古,墨家九号觅良缘。”
一字一字,朱宜年说得很慢,却如惊雷般在时雍的耳畔轰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