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没有坐,到要给阿拾看座?
朱九眼睛斜了一下,暗叹着将凳子搬到白马扶舟床前。
赵胤:“远些。”
朱九哦一声,又将凳子搬得远了些,赵胤这才没有说话。时雍觉得大都督今日莫名其妙,看了看他,坐在凳子上,沉默旁听。
赵胤不再和白马扶舟绕弯子。
“藏于你府邸密室的毒物,你做何解释?”
白马扶舟眼皮抬抬,似是无力,“我喜好弄毒,大都督又不是今日才知?”
赵胤不作声,偏了偏头。
白执恭身将一个托盘呈上来,上面是从锦衣卫带来的十几瓶药药,他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到白马扶舟床边的小几上。
赵胤道:“这些都是什么毒?辨认一下,在宫中用来谋害陛下的,又是哪一种?”
白马扶舟看到那些瓶子,脸色一变,撑着床就想坐起来,声调都变得高亢了几分。
“这不是我的。我也不曾在宫中下毒,赵胤你不要血口喷人!”
赵胤不意外地点点头。
“不承认就对了。”
哪个犯罪之人,会承认是自己干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白马扶舟却再次白了脸。
“你既是不信,又为何要问?”
赵胤散漫地看一眼谢放记录的文书,淡淡道:“总得给你一个认罪的机会。”
“赵、胤。”白马扶舟咬牙切齿,冷笑道:“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如把你想为我定的罪都写出来,让我画押便是,何苦这么麻烦?”
赵胤道:“本座奉公守法,自当照国纪法度办差。”
白马扶舟瞪着他,冷笑点头,再点点头,慢慢合上眼躺下,双手放在胸前,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负隅顽抗到底。
赵胤却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平静地说道:“青山镇那次,本座就怀疑你了。堂堂一个用毒高手,被邪君迷昏捆绑,毫无反抗之力,厂督不觉得滑稽?”
白马扶舟一声不吭,冷哼。
赵胤转头吩咐:“写!他认了。”
白马扶舟猛地睁眼瞪过来,赵胤淡淡道:“写!青山镇一案,此人两面三刀,阳奉阴违。一面假借救人光明正大出现青山镇,一面借由厂督身份从围捕中逃脱。”
平静地说完,他唇角微抿。
“神不知鬼不觉,好算计!”
白马扶舟牙齿咕咕作响,气得胸膛起伏,仍是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