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妖骑破山海关,从此局面糜烂,不可收拾,中原腹地可长驱直入。若不是定都于南方,只怕根本撑不到三年就要亡国。
  这种局面,还能如何?无非是立志殉国,痛骂妖贼罢了。”
  有几个性烈的已经想好了,别的做不到,骂人一顿总还是可以的,他们已经开始暗地修饰辞藻,准备一篇骂贼赋。如此气节一定是满分,如果气势足文辞佳,文章上必能得个好成绩。
  至于策论部分,大家半斤八两,谁也领先不了太多,只要不落后便是。
  这其实大多数人的见识,值此末世,书生腹中空有万卷书,亦不能回狂澜于既倒,那也只能独善其身了。
  但也有人有不同想法,包举人看诸人都是如此想法,并无新意见,咳嗽一声道:“骂贼求死,固然是慷慨壮烈,但终究于事无补,救不得时世。
  咱们不说这些家国大义,单说此次会试,只怕策论亦难胜人一筹。难道诸位就不想想保留有用之身,徐图后来么?”
  叶行远赞许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里总算还有人有点儿见识,气节固然重要,但绝不是让你们去白白送死。说起来这一千多人都是从后世而来,虽然不可能详细知晓妖族灭南晋的细节,但几个关键点都能掌握,如果能够发挥预知的优势,并不是没有机会扭转乾坤。
  可惜大部分人都是读书读傻了,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死脑筋。包举人居然有此见识倒是难得,叶行远洗耳恭听,想听他有什么高论。
  叶行远在家中也有几个行险的策略,但都不是万无一失,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别人的策略他当然要虚心听取。
  其余诸人也都好奇问道:“包兄不知有何高见,且快说来,我们都急死了,奈何束手无策耳!”
  包举人故作神秘道:“其实我这法子也不是什么奇策,只是从另一个方面想想罢了,所谓慷慨赴死易,想要死还不简单?何况咱们在这推演幻境之中,砍头也不过就是一痛,并无真殒身之危、
  便有几分气节,那又算得了什么?倒不如暂时保留有用之身,再想转圜之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