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太太忽而被大爷锁在房中,不吃不喝。之前大爷对太太那般宠爱,忽然将太太锁起来,还不准她们送饭与太太。唉,这男人的心,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以前她俩私底下还要以大爷为标准觅郎君呢,如今还是自己存多些银钱好傍身罢。
顾闻白哪里省得两个小丫头心中的弯弯道道,闻言只道:“替太太端碗粥来。”
饿了两日,竟然只给一碗粥。两个小丫头替太太抱不平,进了灶房,也不管大爷的命令了,往食盒里拣了一碟拌鸡丝,腌王瓜。若要旁的也没有了,外头流民暴动,没有一家商铺敢开门的,更别提平日里挑着自家种植的时蔬到镇上来售卖的农民了。
见两个小丫头提了食盒走,辛嫂子坐在一旁,叮嘱自己的儿子明福不要浪费食物。自从流民来了,大爷便吩咐她将明福带过来在折园住着,倒是解了她的后顾之忧。
但昨日大爷吩咐熬了粥又蒸馒头施舍给灾民,他们自己的余粮倒是不多了。辛嫂子盘算了又盘算,若是流民再盘桓下去,再过几日,他们怕是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张三娘进来了,心不在焉地掀开米缸。
辛嫂子疑惑道:“三娘,你要作甚?”
张三娘回过神来,朝她笑道:“辛嫂子,堪园那边的何姑姑醒了,身子虚弱,怕是要多吃一些温补的。”
也怪可怜的,李大管事的心尖子才醒,就遇上流民暴动。便是有银钱采买,也买不到好的食材。
辛嫂子便叹了一声:“这时候,上哪里去寻温补的食材?”温补的食材不外乎小母鸡之类。可如今流民暴动,怕是连鸡毛都不剩。
张三娘将米缸的盖子盖好,踌躇了一会,与辛嫂子说:“我与阿爹住得偏僻,之前我倒是养了好几只小母鸡。我阿爹一向爱惜那小母鸡,怕是这一两日的,那些流民还没有寻到我家去。不如我回家去,带几只小母鸡回来……”
她没说完辛嫂子便连连摆手:“三娘,外头的状况你怕是没瞧见,乱着呢!你长得这般好看,怕是才出去便……”
张三娘却是坚定信心:“辛嫂子,我自有法子。”她说着,将包着青丝的帕子取下来,从灶口中摸了一把灰,摸在自己的发丝上、脸上。不过须臾,方才那颇有姿色的妙龄女子便成了肮脏不堪的难民模样。
在一旁吃粥的明福瞪大了眼睛。这张姐姐好狠,说干就干。
辛嫂子还是十分担忧:“三娘,你到底是个女子……”
“女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