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那狗贼,甚至还降了大耳贼?”
“你对得起孤对你的信任吗?”
袁绍失去了理智,将所有的怒火,统统都撒在了沮授的身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怒斥。
沮授是既羞愧又无辜,憋红着脸庞僵在原地,只能任由袁绍怒斥。
张郃实在看不下去,犹豫再三后,便毅然一拱手:
“大王,当日献策时,沮公与也曾说过,此策难保万无一失。”
“纵然他再智谋无双,又岂能料到两位公子会利欲熏心到如此地步,他们竟能无父无君,弃国弃家,置我大魏与大王的生死存亡于不顾!”
“至于那个张燕,臣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投降了刘备?”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应该不懂啊,不然当年他就不会去救公孙瓒才对。”
“他不是最想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吗,为何却会去降了刘备,放弃了一方称雄的好日子?”
“这一点,沮公与没能预料到,亦在情理之中啊。”
张郃原是想替沮授说句公道话,但字字句句,却如刀子一般,扎在了袁绍心头。
“张郃,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讽刺孤教子无方,教出了一群不忠不孝,形同畜生的儿子吗?”
“你是想说孤失尽人心,连张燕这等贼寇都不屑于追随孤,反去投靠了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吗?”
“你还是想说,那刘备天命在身,孤注定为上天所抛弃,要众叛亲离吗?”
张郃惊的目瞪口呆。
他本是一番好心,想为沮授辩解,只是说了句公道话,却不料袁绍竟会如此误解于他。
当着众将士们,竟还如此愤怒的质问自己。
“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想提醒大王一句,我大魏形势落到今天这般绝境,沮公与也好,臣也罢,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皆已尽力!”
“我大魏到了如此困境,我等依旧对大王不离不弃,大王竟这般怪怨我等,实在是寒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啊!”
袁绍是震惊眼珠爆睁,万没料到平素看起来老实的张郃,现下竟然敢有胆量,如此的公然反怼自己。
“张郃,你,你,你——”
袁绍怒指着张郃,心中有万般怒火想要发泄,却被堵在了嗓子眼,半晌喷不出来。怒气淤积之下,袁绍越来越窒息,呼吸越来越艰难。
“啊——”
他蓦的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