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奉孝,先坐!”
郭嘉没有再继续说下来,寻了处桌案,坐了下来,打算好生听听陛下接下来的话。作为一国之君,每每身临险境,就是最大的错误。
自己此番前来,余者皆是小事,不说成竹在胸,但暂在掌控。唯独陛下临险之事,关乎国朝社稷,天下万民。这也是阎相及严颜、贾诩、张松等诸君,反复叮嘱的要事。
“奉孝,朕明白诸爱卿的担心,也明白朕一身系天下万民,不宜从险。然,时势所造,此乃命中之有。此外,无朕坐镇定颖,瘟魔绝非今日所除之快。为了南阳,乃至天下大局,朕此行值得。何况,至今日,汝河东岸,活民二十四万余口,善莫大焉啊!”
高诚嘴角带着笑,神色轻松的与郭嘉言道。
显然,郭嘉的面色充分体现了对于自家陛下这番话的不认同,撇着嘴回道:“陛下,说起来,臣倒是不担心。臣与陛下相交十余载,深知陛下行事,必是三思而后举。但耐不住阎相、大将军及诸公卿心念陛下安危啊。故而,臣被揪了出来,走此一遭。”
“……”
看着郭嘉抱怨的气调,高诚方才的轻松写意,不由顿改。
“所以言,陛下日后还是莫要如此冒险了。国朝在各个方面,已经步入正轨,人才胜出。有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做,更加妥当。而且,诸事陛下若是亲为,那诸君可就少了不少功劳,乏了进取之心啊。”
“嘁,油嘴滑舌!”
高诚嗤之一语,摆手继言:“行了,朕自有分寸。先说说汝小子跑到定颖来,所谓何事!”
一句油嘴滑舌,顿时把郭嘉给逗笑了,呡了口茶水,目光瞥了瞥帐内的两名女侍。
“彦明,御帐百步内,任何人不得靠近。”
高诚见郭嘉神色,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冲着帐外守着的阎行说道。随后,又冲着身侧女侍摆了下手,示意彼等离去。
闲者尽去后,郭嘉逐渐放正姿态,拱手言道:“陛下,臣已经寻到了两名合适人选。此外,雏虎行程,尽在掌控。万事具备,只待机发。”
高诚眉头渐皱,手指头叩着桌案,沉思片刻后,言道:“让人去办吧!”
“诺。其二,齐国传来消息,齐王已经与刘备搭上信了,只要不出意外,局势脱离不了国朝掌控。”
“刘备,好久没听说过这人了,都快给忘了。”
听到郭嘉提起刘备,高诚珠目一闪,当今天下,真正的枭雄争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