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大都督率吾等退兵之时,便已责快骑命第二骑兵军及鲜卑骑兵来援。时至今日,已过二十余日,数万精骑必不远矣。前吾等为汾水所阻,两厢为难。而今,汾水为吾所用,再得精骑相助,大可重夺阳邑、榆次,北绝雁门,将淳于琼、张郃等人困于汾水之西。”
说完,张济面色间也稍去凝重,凝着眉头思索着徐晃的计划。
先前自己并非没有考虑过公孙续的骑兵军,只不过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赶到附近,给了自己一种错觉,误以为其部被阻于原武,不得南下。
现在一想,若彼等当真已至附近,那未必不可一战。
“如今,吾等仍旧未收到公孙军将的消息,骑兵是否赶至仍未可知。”
张济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赵军对于肆虐雁门的骑兵不可能无动于衷。
“张军将无须担忧,如今吾等退路将全,纵是公孙军将无法赶至,吾等再言退兵也不迟!”
徐晃说完,张济心中最后丁点的疑虑也卸下心头,但仍旧保持着谨慎之心。
“这样,先让王凌率部回营。其余诸部,尽快灭火,借赵军营寨,重新构筑防线。另外,公明,汝率本部,盯着界休城内的赵军余部。若是王凌那边撑不住,全军火速撤退!”
“末将等遵令!”
下定了决心后,各部周军,自行其务。
原本隶属于断后兵马,为大军争取渡河时间的王门所部,接到张济军令后,二话不说,便再度朝着摇摇欲坠的大营而去。
徐晃纠集了第六军第二师余部两千余人,再加上原本配予其的千余锐士,沿河边行进,欲绕过火势,进逼界休。
第一军、第七军余部计一万三千余人,则是取汾水,欲灭营内之火。
时间越晚,战场中的厮杀声也越小,直到天色放亮,酣战了一夜的两军,皆开始休整部曲。
界休西营内已无火光,只余残烬,冒着股股黑烟,席卷上空。营内一万五千余将士,正不断地挖着沟壑,砍伐树木,重新构建新的汾水防线。
汾水之上的几座浮桥,也为退回的王凌所部摧毁。三万五千余赵军精锐,在张郃的带领下,眺望着汾水对岸。
前军将旗上,悬挂着一颗尚且流血不止的首级,正是赵军大将彭安。
一座区区不到两千人的周军大营,万余精锐打了半夜,不仅没打下来,还硬是让周军撑到了援军赶至。
若不是周军主动撤退,只怕打到天亮,也拿不下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