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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些奢华之设,靡心之音。其间布置的物什,也就比大殿多了两样,床榻和书架....
生性不喜豪奢,无疑又是太子殿下的加分项!
“臣见过太子殿下!”
“钟相不必多礼,孤未远迎,还望见谅!”
听到太子的话,钟繇不禁瞥了眼太子身前桌案上摆放的奏疏,微微一笑,回道:“殿下,些许繁琐,不必事事亲为。当今之际,还需以学业为重。”
“嗯~?”
高龑看着钟繇,感觉莫名其妙。
于是,言道:“钟相不必担心,孤日夜亦有习读典故,万不会荒废学业。只是不知钟相深夜请见于孤,可是有何要事?”
“无甚要事,令相托臣来教习殿下研习书法。”
“啊.....哈哈~”
高龑干笑了两声,有点尴尬。
自己那字迹,不说也罢。
“那便劳烦钟相了,钟相请!”
高龑谢了一礼,而后折身准备收拾桌案,好向钟繇研习书法。听父皇说,整个大周能在书法上与钟相并论者,唯有武威张芝张伯英。可惜,张伯英在自己好小的时候,就英年早逝了。
至于其弟张昶,虽类其字,可造诣上根本比不过钟相。
“殿下不必心急,书法一学,最重心沉气定。今夜,殿下好生休息,明日臣再来觐见殿下。”
钟繇微躬言道。
说完,口齿一囔,又言道:“另外,令相还有一言,托臣传于殿下。”
“不知阎相有何教导?”
“御史及调查司往益州已久,不日必将传回消息。彼时,还需殿下亲自下令,尽诛贪腐之人,以显威赫!”
“这....孤年纪尚幼,且父皇有言,此般要务,皆由阎相作主即可,不必经由于孤。”
高龑一时间摸不清阎象的打算,于是假言与之。
钟繇目光盯着高龑,摇着头说道:“殿下,有些事情该面对的时候,不宜避之。逃役一事,殿下已显仁德。然为兆民之心,怀仁而乏威,亦非善事!此际,正当趁势为之,使威严不止!”
听了钟繇所言,高龑微微颔首,迟疑了片刻后,这才言道:“也好,钟相所言,孤谨记之。”
“那,臣便不打扰殿下休憩了,臣告退!”
“钟繇慢走!”
待到钟繇离去,高龑坐回案前,凝视着已经关闭上的殿门,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