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聚集在一起,若是无效,一把大火下去,那便是前功尽弃啊!”
赵衢还是有些担心粮仓的安全,十几万大军征蜀,最重要的就是粮秣。险关要隘,在粮草面前,什么都不是。
周瑜点了下头,言道:“此乃是大王所命,瑜亦曾在营内有所验证,确实可以阻挡火势的蔓延。不过,若是赶上大风,星火余烬四散,肯定还是会波及到其他仓库。”
赵衢抬目环视了粮仓四周地势,北面不远便是南山南麓,东面一片平原,西面基本上也是无甚遮挡之物。
“冬季北风凛冽,西风萧萧,风势不会小了。缘何不分散开来囤积,尤其是南山南麓之中,谷壑颇多,甚是隐蔽。”
“山麓之间,谷壑虽安,却无法掘壕设防。愈是深山老林,守卫便越难发现巴蜀探子。反倒是现在,无数双眼睛看着这里,可他们却进不来!”
周瑜回头望了营外,嗤之一笑。
“罢了罢了,待到右将军至,再向其禀报,必须得留下一支兵马看守粮仓。这些汉中兵,实在是太大意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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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关中霖雨抵达。
覆盖了几乎大半个关中,许多地方的粮秣辎重运输,都停了下来。
而身在褒斜谷的民夫,赶着粮车,身披蓑笠,冒着小雨,加快了速度朝着下一个补给营赶去。
徐荣亲率的主力大军,仍在继续前进。他们的头顶上,可没有那滴落不断的雨珠。
南山西部大山之中,一路快马奔驰而回的护氐军军将杨驹,也赶回了凉州冀城南面的西县。
迁出来的氐人,多数集中在西县、上邽两地,口数十一万。
比起两年前,无疑又多了不少氐人部落,走出深山向大周归附。
大周护氐中郎将杨腾,躺在病榻上,正轻微的呼吸着,眼眸微闭,思忖着诸多之事,等待着心爱之子。
“砰!”
“阿翁!”
屋内匆促而开,杨驹披挂着浸透的甲衣,来到杨腾榻前。
杨腾歪着头,看向来人,见是自己儿子,不由心中一喜,眼睛都笑了起来,言道:“驹儿,在长安如何?”
“阿翁,孩儿好的很呢,王上甚是照顾。”
杨驹鼻头一酸,看着不过一载有余未曾谋面的父亲,不禁流露出伤感之色。
远在长安,可自己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