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用就可以,钱帛、名禄,都算不得什么。
毕竟,当这个王,自己也是在图谋名利,也是属于广义的贪腐之中。
不图享受,不图名声,不图家族显赫,不图一统天下,不图留名青史的话,自己何必活得这么累?
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或者寻个山坳,隐姓埋名度过一生,岂不是要少去诸多烦恼?
自己图的就是这些,名和利!
不得不说,高诚的一番话,对于蔡邕的冲击,也很大。
老人家不由摇摇头苦笑,长叹一声:“唉,闻陛下所言,老夫才恍然大悟,邕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图名声日盛,二图留名青史,亦是谋利之辈啊!”
“蔡公,怎地自扰?孤方才已有所言,图钱帛名利,无可厚非,人之常情。但要能办事,办好事!一句话,贪,可以!但,腐,不行!”
“贪可以?腐不行?”
蔡邕低声自语一句,暗自颔首,或在揣摩,亦或在思忖着其他。
高诚回过头来,细想一下后,略感不对劲,于是又言道:“当然,这个贪也是要有限度的。毕竟,国家需要运转,用钱的地方多的事。若一个个巨贪无比,上下其手,那朝廷岂不得穷的当当响了。纠风署,还要严格遵守着惩贪惩腐的正义精神,来消灭那些人民和国家的公敌!”
“臣明白。稍后,老夫再与杨懿交代两句。另外,年岁大了,精力不济,御史台之事,吾看可以都交给文德负责了。”
“蔡公这是哪里话!文德虽然勤勉清明,能力斐然,但毕竟资历不足。御史台若是没了蔡伯喈,还是御史台吗?”
“哈哈哈~王上戏言也。国家公台,岂能言无老夫不成制?”
“哎,孤晓得啊!只是,蔡邕若是不做御史大夫了,那往后望眼国朝,何人还敢挺身直言不讳啊!”
高诚暗叹一声,蔡老头子虽然脾性不怎么善于变通,还非常犟。但不可否认,一位大儒,在这个时代的召唤力。
太学院、上林学宫以及诸郡学,甚至教学署内,那些颇善育人的儒士,几乎都是蔡邕凭借着自己的名望找来的。兖州、豫州、扬州、司隶、青州、荆州,皆有。
“王上,老夫也即近花甲,也是时候该想想清福了。再说了,昭姬已怀胎三月,再司职一载,老夫就要好好教导外孙了。”
说到这,蔡邕布满枯皱的面庞上,顿时洋溢起笑意。
对于那个即将到来的小亲人,甚是期待。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