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骑从高邑抵达邺城,至少需要五日功夫。而依照参军寺所预估,五日前,幽州兵马最多也就是刚过范阳不久。
除非汉军游骑撒到幽州境内,否则怎么可能隔着数百里地,便知晓幽州兵马到来,及时退兵?
袁绍目光转向田丰,其神态自若,却闭口不言。旁边沮授,稍有皱眉,显然在思忖着局势。
“大王,臣有启奏。”
新任不久的参军寺总参审配,于此时站了出来,秉礼言道。
“正南且言。”
“谢王上!大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朱儁此举,恐怕意指幽州。”
“正南,细细道来。”
袁绍眉头一紧,又是幽州?
上次与伪汉大战,打了一圈,结果汉军直指幽州。现在,难不成还是如此?
“大王,吾等原先计略,朱儁入冀之后,必然快攻猛进,以图迅速逼近邺城,逼迫吾并州兵马回师。而现在,朱儁并未攻高邑,突然退军北上,显然是一如端氏张杨,牵制吾冀州兵力,以为伪汉别部兵马攻打幽州争取时日。”
审配的话,确实点到了正题。
而沮授,还是狐疑的问道:“正南所言在理,只不过王允手中,还有兵力吗?而且,攻打幽州,其必然要先行击败韩镇北。”
“公与兄,朱儁与吕布相携南下,而今只见朱儁,却不见了吕布,其必然已经井陉回晋阳。且伪汉尚有一支北军,始终未曾投入战场。又有匈奴、鲜卑为爪牙,韩镇北恐怕已身陷险境。”
审配立即回了沮授一句。
沮授垂首思忖了片刻,才摇头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周围众人,也多是面露难色,显然王允的计划成功了。
袁绍望着众人苦巴巴的脸色,心中火气不由上涌,再看田丰,还是那一副样子,不禁着急问道:“元皓镇定自若,可有良策教孤?”
袁绍发问,田丰也是终于换了副姿态,回首环视众人,凝声质问:“诸君皆认为王允布略已成,难道吾等布略便未成吗?”
“元皓兄的意思……”
“唉~诸君,身在局中,万不可陷于内啊!不可否认,王子师非同常人,一番谋划,游刃有余,几乎将吾等玩弄于掌指之间。”
田丰感慨一句,对于王允不吝赞扬。随即,面色瞬变,厉声喝道:“但是,吾等迫汉军出并之计,难道未成吗?朱儁帐下步骑四万,皆是伪汉精锐,悉数入冀。一如正南所言,汉军别部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