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兵力不足万人,确实是一良机。然而,任谁都知道上党对于赵汉两国的重要性。赵国兵力充沛,又无战事,怎么可能会没有防范。
不消太多人马,再增兵一万,扼守要道,汉军想要破之,难如登天。
东面上艾,汉军只有数千人据守上艾,前出险要设寨,意图逐步抵抗。
部署没啥大问题,可仅是如此的话,汉军迟早会败。两军在上党聚集的兵力,实在是差距太大。
久久没有动静的王允,在晋阳王府之内,听着手下一众子弟不断地汇报军情,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当年与赵国一战,对于大汉来说是一场博命。现在,仍旧如此!
实力不如人啊!
“司徒公,绣衣使这几日传来的密报,赵军可能动用的兵力,远远超乎吾等预料啊!”
一人坐在王允身侧,面带愁容,担心的与王允道了一句。
“公仁,详细道来。”
“诺,司徒公。”
董昭点了下头,手中刚刚书录的纸卷,也不瞥一眼,直言道:“颜良所部三万人,乃是赵军精锐。司徒公谋算在前,以端氏作阻,拦住赵军穿越霍大山,直击界休重镇。只不过,端氏兵力虽足,可粮秣不济。持之已久,必然败战。”
“冀州常山国内,文丑两万精锐蓄势待发。密探言,这几日赵军从邺城往井陉运粮,连绵不绝,想来必是出井陉,攻上艾。上艾兵少,能否挡住犹未可知。”
“河内袁谭率领的赵军主力,已有五六万众,粮秣甲具齐全。不出意外,战事一起,其必北上驰援长子。到时,长子不克,赵军即至。太尉虽乃天下名将,但袁谭极其手下大将也非泛泛之辈。”
董昭话音一落,王允便短叹一声,世事维艰。
“公仁,幽州可有消息?”
“有,赵征北将军韩猛,已经在聚集幽州各郡兵力。目标是鲜卑还是代郡,尚不得知。想来当是代郡,代郡兵少民疲,难当其势。韩猛大军一旦兵临雁门,便可以切断大将军回援之路。”
“那郭蕴呢,可有异动?”
“没有,郭府君兢兢业业,绣衣使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倒是郭卿身体,日渐老弱,前日又病倒了。今日一早,便上书陛下,祈请骸骨,陛下未奏。”
“还好,郭农就算是病死,也得给某死在晋阳。”
王允眉目狠厉一现,口中更是直言不讳。
这般神态,让董昭不禁皱眉不已,司徒公这些年改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