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迟疑。
雷铜轻哼一声,直视副将,言道:“有何不敢言,尽数道来!”
“诺。将军,使君传来军令,要吾等务必在此月内,剿灭杨洪、邓芝叛贼。”
副将说完,雷铜就瞪目怒视,气呼呼的吼道:“哼,这帮献媚之徒,未历战事,便口出狂言。真以为邓芝、何祇、杨洪三人,乃是村野匹夫?”
“将军,祸从口出啊。牧府内几位从事,如今大权独揽,使君虽知将军之难处,但亦无可奈何啊!”
“嘁,庞羲老贼,还有周舒、李恢等徒,真忘恩负义之辈也。张松呢,他那边怎么说?”
雷铜轻骂一句,问向副将张松之事。
如今的益州,可谓是内忧外患。刚刚坐上从事职位的益州诸名士,率大军在外的都尉赵韪,都在明争暗斗。
唯独张松张子乔,还算是忠恳有嘉,尤其是其智谋百出。先前仗着一张口舌,合纵连横,拔除了周国布置在巴郡的所有谋划,还逼退了葭萌关外的敌军,可谓是功压群臣。
“将军,张先生言,军略要事,悉由将军自决,其不能助!”
“唉~”
雷铜长叹一声,没有多说。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张子乔功劳卓著,势必引起别人的打压。
再回顾他人,还有谁能帮助使君?
皆一丘之貉也!
……
再说杨洪,并不过两千,渡过寿阝江,进入成都周围腹心。沿途攻破乡里,携裹丁壮百姓,焚烧粮秣无数。
短短不过一日功夫,整个队伍扩充了三五倍不止。
青壮万余,老弱妇孺数万,两千算是精锐的义军将士,这是押阵于后,时不时杀人立威,威慑百姓。
队伍的士气,自然不用多说,低下到随意一支部队都可能击溃他们。
但不代表这些人就没有破坏力和影响力,别的不说,单是原先不好攻打的邑落,见叛军声势,多望风而降。亦有人匆忙东逃,希冀避难于成都。
当然,也少不了人负隅顽抗。
只可惜,面对人数上的巨大差距。再加上杨洪心狠手辣,焚烧了所有能看到的粮秣。为了身后家小妻儿的肚子,这些受裹挟的丁壮,面对同样没有正规军驻扎的村邑,勇猛万分。
自寿阝江,直至成都城外,短短不到百里之地,全然化为一片废墟。
叛军如同蝗虫一般,烧杀抢掠,席卷了途中遇到的所有村落。无数百姓横尸于野,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