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上可更。尔等私自作请本卿开恩,欲置国法于何地!莫要再提,本卿便当从未有方才之事所生!”
说完,夏育便转身离去。
其余诸将也都纷纷跟上,这种事最好还是莫要牵连上的好。
杨懿倒是面色一松,轻吐一气。旁边射坚,却是问道:“杨御史,吾等……”
“莫急!也罢,本官便上疏请之大王。司马氏一族,能否承嗣,尽在天意了!”
杨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事,毕竟连卫尉夏育都不想担之此事。更别提自己区区一中丞了,还是请族兄帮下忙吧!
“对了,尔等若要学之老夫。此事,吾一人便可。文固、子异,尔等正值风华年茂,万不可因此时误了似锦年华!”
突然,杨懿又提醒了射坚和庞淯一句,免得二人讨不得好,丢官去职。
射坚顿时急了,言道:“万万不可,坚与杨兄同入洛阳,同入廷狱,同临生死之刻。虽未同享,亦是同当!”
“文固,老夫便是上疏不许,丢官弃职,也仍是弘农杨氏子弟。日后,总会有复起之机。汝二人若是为之牵连,那可能一生再无机会施展抱负。非为吾等,便为大周,留此有用官身,可否?”
“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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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进入内城之后,立即封锁了宫城,严禁闲杂人等入内。同时,夏育坐镇洛阳城内的卫尉寺官署,于此办公。
方至傍晚,洛阳一众叛乱的世家尽数踏上前往长安的路上。一众俘虏也皆押入城内军营,严加防范。各军兵卒,亦是纷纷入城,准备防守事宜。前日一战战损,也书录在册,发往长安,论功行赏。
河南尹射坚走马上任,于城内府衙坐镇,抽选五六十降卒充作衙役。发布安民告示,抚慰民心。又一一任命所属官僚,及下属一众县令、长及其长吏。
而后,由第六军择一校兵马,护送诸官,前往地方,劝降县邑,收纳河南之地。
河南尹本下属二十一县邑,然自虎牢关以东,多年战乱下,城池破败,人口悉数逃散,耕田尽荒。哪怕是先前魏军掳掠颍川、陈留民众,充斥河南,也仅限于虎牢关以西数县。
虎牢关东面数百里,直至兖州酸枣、浚仪、陈留一线,似乎更像是关西与关东的分界线。成皋以东九县,皆未派遣官员长吏。而伊阙关以南的新城、梁县又被楚军夺了去,故此又少两县。
可即便如此,射坚在排查今岁河南上计记录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