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向赤斧说道:“崔公,你必须赶紧设法自救!”
“……如何自救?”
向赤斧说道:“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甚至或言之,可以说是噩耗,已使崔瀚已六神无主,问道:“什么办法?”
“乞请致仕!”
崔瀚说道:“致仕?”
“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朝臣上书弹劾崔公?崔公可有想过?”
崔瀚不用想就知道原因,说道:“他们嫉恨大王对我的信任。”
“所以,现在能够解救崔公的,也就只剩下公主动请求致仕这一个办法了!”
崔瀚知季和智高谋多,蓦然想起了季和,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根稻草也似,问道:“方平呢?”
“季君被大王召进宫去了。”
崔瀚呆了一呆,问道:“大王召他干什么?”
“不知道。我适才得了仇泰等将会於明后日联名上书大王的这个消息后,先去的季君家,也是到了他家,我才得知,傍晚时,大王就召了他进宫,到现下尚未出宫。”
崔瀚不禁狐疑,说道:“大王召他,会不会是问我的事?”
“这个说不好。等方平出宫,咱们就知道了。崔公,大王是不是问公的事,并不要紧,季君必不会出卖公的。现下当务之急,是公要赶紧上书请乞求致仕啊!先保有用之身,再待将来!”
这事情是怎么发生起来的?是了,是同蹄梁抓住了一个定西的“信使”,说他意欲投唐。可这明显是反间计,是诬陷之言!却又如何从这么个诬陷之言,短短时日里变成了一场大风暴?
崔瀚失魂落魄,说道:“好,好,我写,我写。”
“崔公,你最好今晚就写,赶在仇泰等人上书之前,先把此道乞求致仕的奏章呈递进宫!”
“好,好。”
“崔公,我现在去季君家,等季君出宫回家!明天一早,我和他再来谒公!”
……
向赤斧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这晚他在季和家,等到四更天,季和才回去。
向赤斧问之,季和回答说,蒲茂召他进见,不是为的崔瀚之事,而是徐州那边急报,说境内的羯人有作乱之可能,又侦知贺浑豹子、北府兵似有异动,蒲茂问他应变之策。
向赤斧遂乃感叹:“先是幽州,继今徐州;孟公昔尝数进言,大王不听,慕容瞻、姚桃至今犹且未除。方今可谓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