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公执法,油盐不进,说多了反倒是授人以柄,只能让人请太子妃和吴良娣来,好同吴山一同去郑良娣的院子,接受查问。
足足查问了两个时辰,吴山才离开,只是看向几人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这一刻,郁瑄几乎以为,吴山洞悉了一切。
吴山前脚刚走,郁瑄后脚就去了海棠居。
沈妘没有向往常一样迎过去,只是抬起眼睛淡淡瞧他:殿下想好如何处置我了吗?
郁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沈妘吃痛,柳眉紧蹙。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郁瑄不放开她:你那妹妹还真是好手段,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家要和我摆脱关系。
沈妘挣扎,怒极反笑:这一切不都是殿下自己求来的吗?若非你做的太过分,阿妤又何必与你鱼死原本一切都好好地,全都被你破坏了。
虽然她不知道沈妤到底做了什么,但她会支持沈妤。
郁瑄目光冷凝,就像处于疯狂边缘的野兽,要一口口吃掉她。沈妘以为,他下一刻就会扭断她的脖子。
关键时刻,郁瑄找回了理智,一把放开她。沈妘一下子扑到前面的桌子上,上面的茶盏玉碗全部滚落在地,发出哗啦啦的脆响。
沈妘撑起身子,只觉得手腕生疼,低头一瞧,出现了一道红痕。
殿下找我撒气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就此收手,或许还来得及。
她始终不想与郁瑄闹得太难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的孩子和亲人。
郁瑄的确后悔了,但他后悔的不是自己太过贪婪,而是后悔他太心急了。早知沈妤会这般排斥他,他该缓一缓的,至少等到他登基后。可是自从沈妤与他停止合作开始,他心中的戾气就像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沈妤,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
现在皇帝又在大力扶持安王,他该怎么办?难道也要学景王造反吗?
他看着沈妘,笑容嘲讽:你觉得我心思龌龊,不顾伦理纲常,可你呢?
沈妘皱眉,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你和安王的事,还用我明说吗?
沈妘一听,又急又怒:殿下自己心怀不轨,何必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和安王清清白白,何曾有过半分逾矩?你自己心思龌龊,所以看谁都和你一样。因为安王和你一向感情要好,时常到府上寻你,我为了你才对安王和气些,不曾想,在你眼中竟是这般不堪。
事到如今,郁瑄干脆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