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如此古怪,第三个、第四个人加入了仰望星空的行列。
只片刻,满大街都是直着脖子的思考人生的哲学家,倒将第一个抬头看天的人弄糊涂了,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的人都说,你抬头看天,我们也抬头看天。
“我是流鼻血了。”
……
也因为这样,古人的八卦却是后人难以想象的。
梅娘、马全等人在街上走着,看到这么多人,其中还有耀武扬威的衙役,立即就惊动了半个沧州城。
都纷纷跑上前去,问:“怎么了,怎么了,敢问官爷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有衙役笑着回答:“废话,自然是押人犯去州衙……”
话还没有说完,前边就有人喝道:“块些,快些,知州和同知老爷正在堂里等着呢!”
一听到就连知州和同知都被这案子惊动了,跟在后面的人跟是惊惧,纷纷指着被衙役们簇拥着的梅娘议论道:“原来是个女囚,却不知道所犯何事?”
“啊,这不是梅巡检的浑家吗?”有识得梅娘的人惊叫。
“什么,什么,是梅巡检的浑家,她怎么被抓去州衙了?”
“废话,一个女人家能犯什么事,估计是巡检司那边被人拿到了把柄。”
“什么把柄?”更有人不解地问,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冷笑一声打断话头。
“巡检司什么地方,手头几是个兵丁,有权力盘查任何行人,检查车马船只,每年手头的流水就好好几千两,尤其是盐。”
“啊,如此说来,梅巡检牵涉进私盐案中去了。”
“这事可难说得很。”
“可是,就算梅巡检牵涉进私盐案子当中,官府抓他娘子做什么?”
“笨蛋,做丈夫的在外面黑了钱,自然要带回家去,交给自己娘子。估计州衙传梅娘子去,就是要为贼赃的下落吧?”
“不对啊,那日梅巡检的小舅子订婚时,不是说梅巡检的岳父是扬州推官吗,他娘子自姓吴。梅巡检得的银子,自然该交给吴娘子才对,怎么反给了梅娘?”
“鬼才知道。”
议论声越来越大,随着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队伍逐渐有些走不动了,惹得马全提着鞭子不住朝前抽去:“让开,让开!”
众人的议论自然不句不差地落到梅娘耳朵里,她本是一个本分老实的贤妻良母,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中顿时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