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时,李珂亦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跟我走,我便跟你走。”
他语气轻软,将自己的死皮赖脸发挥到极致。
孟轻棠甩不开他的手,淡淡道:“放手。”
“我不。”
李珂亦说什么也不会放。放任她一个人走掉,万一她又想不开,该怎么办?
孟轻棠抬头望天。
太阳好明媚,在她身上拂下温暖的光。
可这心里冻得发疼。
“太子殿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永远不要再纠缠。”
这话是她说过的。
李珂亦拥住了她,紧紧抱着她,下巴正好抵着她的发顶。
“我不是太子,我是你的阿亦。”
“我的阿亦死了。”
李珂亦身子一僵,被她生硬地推开。
她走了两步,只两步,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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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儿……”
她昏迷不醒,口中一直喃喃喊着一个名字。
李珂亦拧起了眉头。
这是不是孩子的名字?
山庄外,李珂亦犹豫了下,没抱她下马车。
“沈呈,你进去把孩子带出来。
沈呈兴匆匆的去,恹恹得来,“殿下,别说交人了,小皇孙的下落他们半句话都不肯透露。眼下该怎么办?”
“等着,百里桦应该快回来了。”
这一等不知要等多久。
沈呈抱剑立于马车外。光线较暗的车厢里,李珂亦捏袖去擦她额边冷汗,触到沸水般滚烫的肌肤,烫得他一颤。
“阿棠,阿棠。”
李珂亦捧起她的脸,着急的唤她。
孟轻棠睁开沉重的双眸,看了他一眼,“太子。”又缓缓闭上。
李珂亦如鲠在喉。
称呼这个习惯,他刻意的迫她改掉。如今她不会再脱口而出“阿亦”。
就像回到了上回来姑苏的时候,她清冷和疏远,他们之间有那么一条宽如海的鸿沟,难以跨越。
孟轻棠如同一只小猫蜷在他怀中,迟迟没有醒来,紧皱的眉头始终不肯舒展。
她浑身烫得异常,他甚至不敢去请大夫。
这已不是常人的体温了。
李珂亦视线落在她放在椅上的双脚,突然想起来她受的伤。
他伸手去脱那只伤脚的靴,沈呈在此时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