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春日已经将近中尾声了,天气也甚是暖和,这春日宴虽说来得有些突然又匆忙,但宫人们准备起来手脚也快,不像冬日里似的直叫人畏畏缩缩的。
虽说不是什么大宴,但该准备的都可得准备好了,而那些臣妇们也早早地起床梳妆,带着女儿们搭着马车进宫里头来。
一时之间,宫门前陆陆续续来了各大女眷,个个衣着华丽,举止端庄,携着女儿一同朝宫内走去。
皇后娘娘的宫宴也不是寻常官员人家能来的,所以能进宫的都是皇室或位高权重的臣子们的女眷,个个目高于顶。
比如皇室中的长公主、宸王妃都率先出场,臣子女眷中的丞相夫人、齐国公夫人、冯阁老夫人也都纷纷受邀,此次春日宴几乎囊括了朝中所有重要的女子。
当然也有唯一一个缺席的,那便是闻名京城的永安公主,她生性自由,在武和帝的纵容之下说话做事只有想或不想,没有必须,连武和帝的除夕夜宴都能缺席,区区一个春日宴算什么。
福乐公主颜静姝原也是可以不出席的,只是想着母亲赵氏,生怕宫中人心复杂,皇后有心挑事,便也早早地被叫了起来。
此时,颜静姝端坐在青铜镜前,镜中倒映出宫女们忙碌的身影,而颂桃也正替她梳妆,今日纹的是海棠玉面胭脂,还是武和帝派人送过来的,又显女儿家温柔又甚是金贵。
“公主。”挽竹从宫门口进来行了礼,她是过来传话的,瞧了瞧这些宫女们,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颜静姝会意,将那些宫女们都喊了出去,只留颂桃在做最后的妆面。
眼瞧着旁人都下去了,挽竹才说道:“陈七公公说,咱夫人带着小姐到宫门口了,这才刚下马车呢,那礼部尚书府家的两个嫡庶女就上去好一通嘲讽,拿着咱们颜府商户说事儿呢。”
讲到这里,挽竹有些忿忿不平,这商户又怎么了,商户出身的小姐也不会这样也嘲讽人呀,她们官门出身的也没多少心胸。
“这还没进宫呢,那尚书家的也敢这样嚣张?”正在给颜静姝定妆容的颂桃有些惊讶,这到底是皇后的宫宴,这样平白无故惹事,是真不怕怪罪么。
“若没皇后和礼部尚书夫人的默许,想必那两个嫡庶女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这样。”颜静姝嘴角微弯,看着镜子里刚画好的海棠妆面,语气却有些冷冽,“礼部尚书一贯是丞相府那一派的,也算是站在皇后阵营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颜彩如把人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