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当时艺高人胆大,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后怕。
“至于李元庆,怕是认出了你的身份。”
李渊呵呵一笑,“倒是聪明人,怕是你在豫州,连他的面都不曾见过吧?”
“不曾。”
“那就是了。”
原本张沧也纳闷,现在看来,李元庆那是不见最好,见了反而不美。
李承乾当下感慨道:“那《悯农》着实是好诗,大哥倒是好文采。”
“非是某的文采,是从大人那里偷的。”
“……”
“……”
一听是从大人那里偷的,连李渊嘴角都抽动了一下,半晌才道,“想当年,你家大人……有个好师傅啊。”
“师傅?”
“智障大师啊。”
李承乾一脸奇怪,看着张沧,寻思着怎么自己老子有什么师傅都不知道的?
李渊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孙子,无语地摇摇头。
而张沧也是有些尴尬,对李承乾道:“殿下……那智障大师,本就是杜撰。家里时常聊起这个,母亲也好奇大人哪里有恁多的诗,眼下还有几百首藏着。”
“……”
三观毁灭的李承乾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解释。在他看来,张大郎绝对是完美无缺的……长期以来,也算是一种心心念念的偶像图腾。他做不到的事情,张大郎总能做到。
现在张大郎的儿子,另外一个张大郎过来告诉他:其实我爹是个骗子!
骗子!
骗子!
“呵。”李渊拍了拍肚子,略带嘲讽地说道,“你家大人这是诗仙还是诗圣啊?”
“诗库。”
张沧面无表情地吐了个槽,别人还能远远围观,像他和张沔,每每找到点自家老子的秘密,总感觉自己都不用长大,反正长大了也是被摩擦,根本没可能超越自己的老子。
“罢了,不去说这些。那后来又如何跟李恽相识?”
“毗邻豫州,道王做了中人。再者,也给了几个文字。”
“……”
李承乾一时无语,没好气道:“你既然来了,也给本王几个文字。《悯农》这等物事,你偏是给外人么?”
“夯货,当时大哥甚么身份,他岂敢在两京露头?便是到了你跟前,给你《悯农》,你敢念么?‘农夫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