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事端,实在可恶。
挑唆民众,又有何用?除非能将“夫为妻纲”四字改写,否则在圣人的教训之下,谁又能将阿清的案子翻过来。这小子是自知无幸,干脆最大限度的捞取民心,准备下一次么?这可将他们几个摆在了火上烤,硬将他们摆成恶人。
想到离开琼关县的时候,可能会遭遇到臭鸡蛋烂番茄的招待,莫近山等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叶行远拖下去乱棍打死。他们总算也体会到了内阁诸公对这个新科状元的恨意。
叶行远在风口浪尖之上,却依旧是一脸从容,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讥笑,“诸位大人何必如此,下官读圣贤书,怎敢改写圣文?适才之言,不过有感而发罢了。”
你终于还是认怂了?莫近山冷笑道:“既然知道圣人之言不可逆,还不速速退下,此案已明,三法司商量之后,就会定下最后的判决!”
阿清终究难逃一死,琼关县也难逃该承担的责任!就算煽动民意,但是只要内阁诸公死死的压制住他,过了几年之后,还有谁会记得这个知县?
叶行远拱了拱手,仪态淡定,他不屈不挠的继续开口道:“大人莫要着急,在三法司最终裁定之前。我还要最后补充一点事实,同样也纠正莫大人的一个小小错误。”
莫近山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死死的盯着叶行远,涩声问道:“本官又犯了什么错误?”
叶行远语气平静道:“莫大人之前说,奔则为妾,阿清与怒山有两年的夫妻之实。这一件事要是确认,那么在圣人教训之下,确实没有人能否认阿清就是怒山的妾。只可惜......”
他顿了一顿,悠然自得的看着众人,轻声道:“只可惜阿清与怒山之间,根本就没有行过周公之礼!大人最初的论据便是错的,阿清与怒山,根本就毫无关系!”
什么?叶行远之言虽然轻飘飘的,落在几位大人耳中却犹如雷震,韩霖不敢置信的瞪着叶行远,颤声道:“你.....如何知晓?这种床笫之事,谁又能说得明白?”
叶行远鄙夷不屑道:“在查问此案之时,阿清早有提及,我也请稳婆为她验过身。阿清到现在仍然是处子之身,这又有什么说不明白的?”
堂下百姓尽皆哗然,有人大叫道:“这怎么可能?蛮人一个个好色如命,阿清嫁过去都两年了,怒山怎么忍得住不碰她?”
有人迟疑道:“阿清年纪幼小,体格又弱,难道那蛮人不忍下手?”
有人立刻反驳道:“呸!蛮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