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庭芝一愣,然后看了看四周,想了想之前小厮的话,顿时来了精神:“不错,我可是读书人!”
说完也跟了上去,浑身都是骄傲自豪的气息在扩散。
“呸!这都是甚么家教来的?读书人来‘金碧辉煌’?”
“不来‘金碧辉煌’,难不成都去‘红唇馆’‘美人画骨’?”
“大哥莫笑二哥,来,今日小弟我请客,包了一间,请!”
“先到先请,今日就叨扰了。”
几个锦袍豪客,也故作了一番姿态,寻了个“经理”,便也拿了牌子名刺,点买了些许胭脂水粉,这才入场。
“呸!杀猪匠也来充大,还笑那两个小哥呢!”
“就是说喽,那两个小郎,出手当真阔绰。连个安顿车马,都给了一个银元,华润银元。”
“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的么?”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宿。”
“留宿不留宿,还不是要‘崔经理’显了本事?”
“也不知道这两个小郎的口味如何……”
前台的小娘说话间,却见几个糙汉进来,也没废话,直接道,“今日守在这里的是哪家弟兄?”
“一个警察一个巡检,还有个斧头湖工商书办。”
“把书办叫来。”
“这……”
“嗯?!”
亮了亮腰牌,那小娘顿时点点头,不多时,就见一个穿戴整齐撲头很稳的书生走了出来,要不是脸颊上还有个鲜红唇印,糙汉们差一点以为这特么是个难能可贵之辈。
“花耀见过几位哥哥。”
“花耀?噢,花大郎的弟弟,你们都是木兰村的吧。”
“呃……正是。家兄亦是在薛老板麾下当差。”
“那就是自己人了,我是樊港旅的,花大郎是兰溪口寨的,别看隔得远,交情倒是比汊川口的还要亲近。”
几句话交代清楚,顿时就拉近了距离。
花耀于是道:“几位哥哥,这次有要务在身?莫不是要抓水盗?”
“不是,这次是暗地里护着两个小郎。适才有两个气度不凡的小郎进来,你可知道?”
“我在廊口大厅,隔着半墙,瞧见了的。是‘崔经理’领着去的。”
“噢,那就无妨。你叫人过去,跟‘崔经理’言语一声,我们兄弟几个,就不进去了。身上担着差事,就在门厅吃个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