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也太空荡寥落了些。
偌大的园子,别说假山亭子了,就是正常的植观都没几样。
看得让人心里发毛。
好在也没走太久,便到了桓白瑜接见邹文泽的院子。
这院子同外头没什么两样,都是光秃秃的。
邹文泽一进屋子,便有些诧异。
这屋子竟然没烧地龙,还开着窗户,有些冷飕飕的。
要知道,亲王府不可能没做这个设施。
邹文泽心里掠过数个念头,但很快,他就没什么空当去多想了。
桓白瑜正坐于书桌后,冷漠的注视着他。
虽说算起来,邹文泽还是桓白瑜的姐夫,但面对桓白瑜,邹文泽可从来都不敢拿什么姐夫的乔。
他长揖行礼:“见过丰亲王。”
桓白瑜没说话。
上位者没有出声,这礼自然不能止,尤其这会儿,他还因着那不省心的外甥,得罪了桓白瑜。
邹文泽只能尴尬的保持那个长揖的姿势。
屋子里落针可闻。
半晌,立在一旁的苏一尘轻轻的提了一句:“殿下……”
桓白瑜这才淡淡道:“平身。”
邹文泽越发不敢造次,颤颤惊惊的直起身子,“多谢殿下,殿下仁慈。”
桓白瑜冷冷的看向邹文泽,声音很是淡漠:“邹额驸来孤这里,有事?”
邹文泽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殿下,我听说我那不长眼的外甥,冲撞了殿下……”
桓白瑜不接话也不表态,就等邹文泽继续说。
邹文泽偷偷窥着桓白瑜的神色,然而桓白瑜向来都是一副冷漠神态,他这实在也看不出什么来。
邹文泽咬了咬牙,跪了下去,“殿下,我那外甥不懂事,您能否高抬贵手,饶他一次?”
他伏在冰冷的地方,没办法抬头再窥伺桓白瑜的神色。
又是落针可闻的安静。
这安静折磨的邹文泽头都快炸了。
待到邹文泽快熬不住的时候,桓白瑜那冷漠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邹额驸知道你那外甥,做了什么事么?”
邹文泽冷汗直流,微微哆嗦道:“并不……”
桓白瑜冷嗤一声,不再说话。
苏一尘叹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邹额驸,这事倒也不是我们殿下为难你。实在是你那外甥,太嚣张了,当着我们殿下的面,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