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她这才放心的缩了回去,窝在靠枕上,只是一双黑宝石似的眸子还盯着阿礁:“那你还没说呢,大晚上的你怎么跑出去跟人打架啊?”
阿礁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冷硬又干巴巴的吐出三个字:“睡不着。”
阮明姿:“……”
行叭,大佬的行事果然不跟正常人一样。
接下来的旅途倒是没再出过什么事,傍晚马车驶入庐阳道的城池,阮明姿准备同左夫人一行分道时,她甚至能感觉到左夫人松了口气。
这倒也不能怪人家左夫人,主要这短短两日的行程,确实是让人家担惊受怕了。
阮明姿反思了一下。
不过她也没反思太长时间,眼下已是黄昏日暮,她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了一家颇为气派的客栈前。
阮明姿刚从马车上下来,伙计便热情的迎了出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若是住店,我们这后院马厩都配着上好的干草,还有专人喂养,您就尽管放心吧。”
这伙计穿得干干净净的,眼神也够明亮,不说旁的,看着精神面貌就挺好的。
“还有上房吗?我要两间。”
阮明姿笑着问。
一听上房,伙计精神头更足了,连连点头:“有的有的,您也是来得巧,前头刚有两位退了房。”
阮明姿一听,很是满意,这次想来是不用跟阿礁再挤一个房间了。
阿礁却拧了拧眉,问那伙计:“这两间,挨着么?”
阿礁化妆过后,虽说面容不是那般冷峻了,但他那眼神一如既往的有点吓人。伙计打了个哆嗦,声音不由自主结巴了下:“额,虽然不挨着,但是是斜对过的……”
斜对过的,倒勉强也还能行。
阿礁便没再说话。
阮明姿见阿礁没了意见,笑盈盈带着阿礁去客栈里头开了两间上房,又给车夫开了间普通的房间。
昨儿车夫睡的是大通铺,这两天又一直在赶车,也辛苦了。
这客栈的上房打扫得极为干净,还熏了香,一直烧着银霜炭,屋子里暖烘烘的。
伙计领着阮明姿进去,拿拨火炭的钩子稍稍把炭炉钩了钩,火势顿时旺了不少。
阮明姿推开窗户,她这屋子是临着后街的,窗户外头是一条后巷。
前两天的积雪早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却又没有全化掉,被来往行人踩得有些脏,倒是挺影响观瞻的。
不过倒是能看到远处积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