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身子晃了晃。
阮明姿一看四皇子妃这模样,就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她立刻压低了声音,冷笑着提醒:“我劝四侄媳妇还是谨慎点,眼下席神医也在营地,他可不会顾忌什么皇家体面,到时候说一些什么四侄媳妇不喜欢听的话,那就不好了。”
四皇子妃浑身一僵,到底是没再“晕”下去。
她扶着丫鬟的手缓缓站定,眼里闪过一抹阴戾,慢慢道:“小婶婶既是不肯让出这救命的洞阳暖玉,那也只能是我娘的命数了。”
阮明姿不欲搭理,舒康平却“咦”了一声,平缓的出了声:“四皇子妃,说的是洞阳暖玉?”
阳光下,舒康平微微一笑,缓缓道:“真是不巧,先前我就同明姿说过,我这缠绵病榻的病秧子小姐,等着这洞阳暖玉救命呢……四皇子妃,来晚了。”
……
丰亲王府的营帐中。
阮明姿又好气又好笑,她亲手给舒康平倒了杯茶,笑道:“小姑姑,你理那四皇子妃作甚?平白把你牵扯进这泥淖中。”
舒康平自然是不需要那洞阳暖玉的,方才她也不过是拿话堵住四皇子妃的嘴。
舒康平捧着茶,似是有些出神,又笑了笑:“平阳侯府,早就同丰亲王府绑在了一起。我是你的小姑姑,我们又何分彼此?”
阮明姿看出舒康平心情好似不是很好的模样,她顿了顿,把四皇子妃的事抛到了脑后,问起舒康平的身体来:“……小姑姑可还习惯这云弥山的气候?席大夫给你把脉了吗?”
舒康平微微而笑:“还可以,比我想象中要习惯得多。至于先生……”
她微微顿了顿:“怕是他又想离京了。”
阮明姿轻轻一叹。
舒康平垂眸放下茶杯:“……暂且不说他。”
她微微一顿,看向阮明姿:“……倒是东宫那边,你们要多做些准备了。”
……
舒康平从丰亲王府的营帐中出来,没走几步,阮明姿又从营帐里追了出来。
“小姑姑!”
她叫了一声。
舒康平回眸。
阮明姿正要嘱咐几句什么,但眼角余光看捡了席天地正大步往这边赶,她再开口时,说的话却成了:“……先前我们殿下,手下的侍卫将领,有几个条件很是不错的。回头我把册子送过去,小姑姑要不选一选?”
阮明姿的眼角余光里,就见着席天地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舒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