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
“入座”两个字到底太扎眼,受到了重大冲击的程大人终究没说出口,只连忙给自己圆场:“公子既是有对此案有助的看法与见解,本官自当洗耳恭听。”
他究竟为什么要让殿下进堂内回话?
还有,方才他那等语气,不算冒犯僭越吧?
殿下会不会因此觉得他过于爱摆官老爷的臭架子?
完了,他注定要输给那几位大人了!
——他可是暗下听说了,刘大人王大人柳大人,乃至苍千户,都早已知晓殿下在民间的身份,且还配合得十分之妙。
他听罢,不赞同之余,又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妒忌的情绪。
大家同是京官,亏他还是京衙府尹,太后表侄呢,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的参与?
且陛下也知晓并默许了此事,偏偏他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这叫他在那几位同僚面前,如何抬头做人,如何立足自处?
不就是配合殿下演戏吗?
他审案无数,见惯众生百态,什么样的他演不来?
为此,他还偷偷对镜很是用心磨炼过一番……
可眼下,他这临场发挥,便是自己都觉得没眼看。
这下真的丢人了。
好在堂外的百姓们不知详具,虽觉得有些奇怪,片刻之后,却也都交相称赞起了程大人为官谦逊,不拘小节,善听人言——
程大人濒临绝望的内心涌现出一股感动之情。
眼见这一幕,张峦却暗暗皱眉,心中的疑惑也愈发深重,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朱。
“这位公子方才猜测这两桩案子中,下毒害人者为同一人——不知可有依据?”
程然调整了心绪,试图用自己的专业能力在殿下面前找回一丝颜面。
祝又樘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于公子已经难忍惊惧,近乎哭丧着道:“大人,我冤枉,当真不是我啊!”
背上一条人命,已经够他受的了,现在竟然要将两件事情都压到他身上来?
程然好似没听到他的喊冤,只看向太子殿下。
祝又樘此时讲道:“晚辈只是猜测罢了,若想确认,还须先行验明曲芳楼内死者究竟身中何毒。”
至于其它的依据,不妨等验尸结果出来之后再细说不迟。
且无论是张家伯父,还是程大人,皆有不弱的洞察力。程大人办案经验更是丰富老道,他只需言于此,余下事态如何发展便不难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