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高歌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应该谢谢你，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季修牵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季修，杀了他，快杀了他！”孙长久大声吼道。
距离他最近的疯狗忽然一拳头砸下去，稳稳地砸在了孙长久的脸上。
“姓孙的，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还真是让我恶心到了，硬生生将一个好人逼成了一个坏人，你说说，如果你都不是，这天底下，还有浩然正气吗？”
“浩然正气？”孙长久哈哈大笑起来，“你也配和我谈浩然正气？”
“老子最起码比你强！”疯狗又是一脚踩下去，接着又是接连几拳。
“疯狗，有种，你就弄死我！”孙长久狂笑道，“我要是死了，真正的星辰宗会放过你？我侄子孙唱会放了你？”
“满足他。”高歌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疯狗转过脸，看着高歌。
“这就是你取而代之的机会。”高歌说道，“之前你怕，你想要退缩，我都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你应该做出正确的决定，要么你杀了他，要么我杀他，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自己选择。”
高歌刚数了两个数，疯狗已经取出了一把匕首，没入孙长久的心脏，鲜血沾染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可能，疯狗这辈子都没想到，在五矿县不可一世的孙长久，最后竟然会死在自己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手上。事实上，即便是孙长久自己，都没想到。
高歌拍了拍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季修，叹了口气。
此时的季修，双目瞪得老大，眼神逐渐涣散。
看着季修的尸体，高歌陷入沉思。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有必死的缘由，但是，真杀他的时候，还会有些不忍心。
“令人讨厌……”高歌骂了一句，转身走到大门口，看着晦暗的天空，长长舒了口气。
“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
雨点已经噼里啪啦的落下，如同云巅之上有仙人洒落弹珠。
身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高歌负手而立，等待着。
终于，惨叫声停了下来。
关敬豪站在高歌的身后。
“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这些人，都算是罪有应得。”高歌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