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变得越来越安静了。赵木头意识到,应该是进站的那列军列上面的辎重物资被鬼子搬运得差不多了。
“连长,咋办啊?再不想办法出去,咱俩就得在这里困一夜了!”身边的那名手下低声催促着。本来就焦虑万分的赵木头,闻听此语越发急躁,抓着木栅栏的手不由得使上了力道,结果“咔吧”一声,粗重的木栅栏条竟然被他掰裂了一块!
这一意外变故,瞬间让两个人同时又惊又喜地对视了一眼:奶奶的,刚才光琢磨着怎么弄开锁头从大门出去了,竟然没有想到,其实可以破“墙”而出!
两人面前的木栅栏,大多为一巴掌宽、两指头厚,只要有利器,完全可以实现破拆。只听嗖嗖两声,两人一先一后从腰间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他们选了一处最暗的角落,各抓住一根木栅栏,用锋利的匕首从根部切削起来。
仅仅十几分钟,他们就并排削断了七八条木栅栏的根部,现在,只需要躺在地上,贴着削断的木栅栏的根部向外一滚,就可以成功地脱困了!
特务连长格外警觉谨慎起来,隔着木栅栏又向外眺望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附近没有行走的日本兵,两人才先后掀起木栅栏、滚到了外面。
暗叫了一声惭愧,赵木头一边庆幸一边在想:王少校他们恐怕等得头发都白了!
这个时候,南货场内的日军辎重兵多数已经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只有几个仓房门口还在有条不紊地搬运腾挪。
赵木头二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货场内,尽量选取光线黯淡的地方行走,眼睛却紧紧盯住那些门口有武装哨兵把守的仓房。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辎重兵们只顾埋头于自己的活计。
最终,特务连长选定了一个仓房:通过观察该仓房的大门口,可看到形状大同小异的汽油桶在接踵进出——毫无疑问,这是日本人的汽油库,运出来的是空桶,搬进去的则是装满了的油桶。这应当是最理想的爆破地点了。
赵木头捅了一下身边的部下,两人沿着这个仓房的外墙,向其后面走去。与贮藏服装被褥的那间仓房不同的是,这间汽油库是完全封闭的砖石结构房屋,房顶是木梁和瓦片的混合体。两人悄然摸到了油库的后墙,赵木头让部下负责把风,自己则掏出军用匕首,仍是贴着墙根儿开始撬其中的一块红砖。费了很大的气力,又仗着军用匕首的锋利厚重,特务连长终于撬动了那块红砖,轻轻地将其从墙壁上抠了出来。
伸手向缺口处摸索,他的心头不禁一阵狂喜:这显然是仅仅由一块砖碓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