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穗花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然后,她慢悠悠地踱步到了那日军少尉的身前,几乎是面对面地盯着对方。日军少尉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讶式的以及赞叹式的,随即,他就又淫-笑着叽哩哇啦地说起来。
王穗花竟然也笑了,是无声的笑,但是笑容刚刚绽放开来,军统女少校却猛然抬起右手,疾风一般地捏卡住了日军少尉的咽喉——那少尉从喉咙里勉强发出了几声咕噜,随即就脸色憋得通红,身体痛苦而剧烈地挣扎起来,分列他左右的两个391团的士兵,不得不越发用力地按着他的肩膀。
少顷,那少尉艰难发出的咕噜声停歇了,身体的抖动也变成了抽搐,他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漂亮中国女人的目光里,渐渐失去了生命的光芒。
王穗花松开了手,那少尉健硕的身体,忽然变得像面条一样瘫软,迅速地堆躺到了地上,以至于那两个士兵,都没来得及扶住。
在屋里所有活着的人惊愕的注视下,军统女少校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仔细揩抹了自己的右手,随即将那手帕丢到了已经变成尸体的日军少尉的身上。
“他死了,扔出去吧。”
王穗花平静地吩咐了一句,然后转身径自走出了房门。
“他都对你说什么了?”李彦像条欢实的狗,急急地绕行在女上司的身前脚后,一叠声地追问着:“你们之间都对什么话了?”
这已经是在县公署的院子里,王穗花一边走,一边躲避着李彦的围追堵截:“没说什么,这家伙死硬得很,我问他番号、姓名,他一概胡说。我还问他们驻扎在丰店的主力开拔到哪里去了,他也一概说不知道。”
“那他笑什么?笑你吗?你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了吗?你为什么要捏死他?”
“他死有余辜——他告诉我,在君陵城,他曾经强-暴过多少中国女人,在丰店,他又强-暴过多少个。有的在事后还被他拿刀捅死了。”王穗花说这些话时候的语气很平静。
李彦忽然在王穗花身前停住了脚步,并张开手拦住对方:“他是不是也羞辱你了?他看你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所以就笑着拿话来羞辱你、比如说他也想强-暴你之类的,所以你火了,就把他杀了。”
军统女少校依然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男下属:“你真想知道?日本人都是畜牲,你真想听这个混蛋少尉刚才对我说的话?”
李彦有些不知所措了,王穗花趁机拨开了他拦阻自己的手臂,继续走开。留下男下属一个人,在夜色漆黑的县公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