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些话对李成说去,看他会不会一刀将你劈了!”
  李成虽然落魄,但是秉承李家将的忠义,别说叶行远根本没这个心思,就是有这心思也绝不敢对着他宣之于口。叶行远只当开个玩笑,朱凝儿却看着他背影出神,站在明月之下,若有所思。
  天气一日一日冷了下去,京城原本就地处北方,一近腊月便滴水成冰。
  叶行远刚到京城两日,就飘飘扬扬下起了鹅毛大雪,这还是他在轩辕世界第一次看到如此大雪,兴致盎然,便准备了暖锅,在驿馆阁中自斟自饮,遥看雪景自得其乐。
  “天地一笼统,井是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习惯了当诗魔震惊四座,偶然独坐之时吟上那么一两首打油诗颇有趣味,叶行远摇头晃脑,正自失笑。
  朱凝儿匆匆奔进来相告,“主公,李成当街杀人,如今已经下了京兆府大牢!”
  杀人?叶行远大惊,李成好好一个朝廷命官,怎么会干这勾当?他惊疑道:“贤侄女,你不会把那日笑话当真了吧?这是你安排的?”
  叶行远第一反应便是如此,实在是朱凝儿这小姑娘心狠手辣,手腕高明,不说第一次见面时候毫不犹豫的射杀了她的青梅竹马,便是祥瑞之事也做得滴水不漏。
  正是因为这样,叶行远斟酌良久,才在进京的时候冒着风险带上了这姑娘,哪想到她一转头就干下这等大事!这是逼李成缴下投名状不成?
  朱凝儿一跺脚,娇嗔道:“主公何出此言?吾等拉拢李成还愁没有机会,怎么会去害他?他是脾气太过耿介,惹上了一个泼皮,恼怒口角之下,将人杀了,我也是路过才知。”
  想要拉拢李成这种人,不把他坑得走投无路,他怎么会落草?就像林冲卢俊义,还不都得先家破人亡才行?叶行远自觉心思过于阴暗,听朱凝儿的口气,这件事似乎确实是偶然,并非她刻意引导。
  叶行远正要追问详情,驿馆中又传来哭号声,一群衣衫单薄的兵丁涌入暖阁,纷乱朝叶行远磕头,“叶老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制使,他实是冤枉!”“我家制使都是为了吾辈衣食,这才去街上卖刀,谁知道碰上了一个泼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