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灵力充沛,心思正当,自然诸邪不侵,连生病都不容易。也不会神思不属做噩梦。今日破庙一梦,倒也来得奇怪。
  这鸦神庙虽然破落,但也是正神诰封,不是邪异之所。而庙祝只是庸人一个。没有什么神通手段,所以叶行远想不明白,这梦境却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压力太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叶行远摇摇头。暂时不再追究此事,看看天色,便回房继续读书。谨言慎行。更加小心就是。
  庙祝之后几天又是惶恐,又是殷勤,不动声色的试探了叶行远好几次,但终究什么也没有探出来。回去一直挨夫人排揎,也是苦不堪言。
  时日易过,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江州城是有名的火炉,此时到了六月,正是酷暑气象。叶行远所住的禅房朝西,上午倒也罢了,到了下午日头偏西,阳光斜射进来,烤得室内云气蒸腾。
  有时不耐,叶行远便除了长衫,赤膊读书,倒有中古狂生一脉的潇洒风采。要是富贵人家,这时候就开始用冰了,但叶行远虽有些私房,也不舍得如此奢靡浪费,只能打一盆井水放于案边,实在热得狠了,便用毛巾擦身,聊解酷暑。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叶行远自嘲似的念着打油诗,手摇折扇,只觉得扇出来的都是热风,不禁无比怀念拥有空调的好日子。
  “小相公果然好文采!”门外传来一声喝彩,声音娇脆,宛是女子。叶行远觉得耳熟,略回想后知道是庙祝娘子。这少妇平日少见,只打过几个照面说过几句话而已,不想今日却主动前来。
  “原来是庙祝夫人。”叶行远在门内应答,因为衣不蔽体,也不便相见,便笑道:“胡乱作诗,有污夫人清听,惭愧惭愧。不知夫人有什么事?”
  在叶行远想来,庙祝夫妻眼皮子浅,叶行远寄住此地,给过一笔香油钱,每日买菜日常用度还有补贴,他们应该也捞了不少油水。不过人心不足,估计又是想讨要些香火?
  庙祝娘子咯咯娇笑,“小相公何必害羞,妾身年纪已大,什么不曾见过?我又是出家人,也谈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今日有一位夫人入庙进香,留下一盘冰镇西瓜。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