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先生,我知道,您对财富本身,并不是特别在意。但是我的朋友,以您的敏锐,难道还没有察觉到,时代变了!革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革命的激情已经燃尽了。在街头发表一场演讲,或者是写一个小册子,就能够掀起惊涛骇浪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如今,想要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就必须有足够的财富支持了。富歇先生,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富歇抬起头来,望着约瑟夫,最后说:“我可以先将您托付给我的事情办好。至于是不是加入你们,我还要再想一想。”
“那好。”约瑟夫道,“至少现在,我们合作愉快。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巴黎,嗯,巴黎的一些事情,您和卡诺将军联系就好了。”
“好吧。”富歇道,“那么,可以预支一部分经费给我吗?您知道,你要我做的这些事情,都需要花钱。”
约瑟夫向四面看看,然后道:“这是非常合理的要求。嗯,我现在就可以支付给您一千里弗尔,当然您也可以选择同样价值的英镑或是马克。”
“还是里弗尔吧,”富歇说,“但不要指券。”
“可以。”约瑟夫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然后对富歇道,“可以点一下灯吗?另外,有笔吗?”
“好的,有的。”富歇赶忙答应道。
富歇自己动手,点亮了油灯,又拿来了笔和墨水。约瑟夫在支票上签好了字,用吸水纸吸干了墨迹,然后将支票递给了富歇。
富歇接过支票看了看,点了点头,便把他收了起来。
“对了,富歇先生,我托您帮着打听过我的朋友……”
“是阿芒·拉瓦锡吧,他在北方战场上牺牲了。”富歇说,“不过这也不坏,要不然,前一阵子他肯定会上断头台的……”
……
第二天约瑟夫又赶到巴黎大学,找到了如今在巴黎大学教书的拉瓦锡,向他提出,希望他能到土伦去,帮助自己重建一个研究所。
“是这样呀?”拉瓦锡听明白了约瑟夫的意思之后,想了想便回答道,“约瑟夫,上次你保护了我,这我很感激,要不然,也许我就被罗伯斯庇尔咔嚓了。不过,上次那是为国家办事,有义务的成分在里面,这一次可不一样,如果……”
约瑟夫一听,就明白,拉瓦锡是想要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
“拉瓦锡先生,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您也知道,这次我手里可没有国家拨款。”约瑟夫先是哭穷,然后又接着抛出一个方案。
“要不这样,拉瓦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