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死不休了,她这种人,就算是死了也绝不会悔改的。”沈妤提起茶壶斟了两盏茶,“但是这么快就让她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她总是觉得咱们亏待她了,觉得她过得苦,那我就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苦。”
沈明洹接过一盏茶,哼了一声道:“姐姐说的是。看看安阳泽那副德行,她嫁过去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经此一事,安阳泽一定厌恶极了沈娴,再加上他本就不喜女子,沈娴嫁过去只有守活寡的命。而且她还会有一个挑剔的、溺爱儿子的婆婆,不说是受尽磋磨,总会有苦头吃就是了。
韦家那么好的人家她不珍惜,就去安家“享福”罢。
“姐姐,你真的要和宁王合作吗?”沈明洹迟疑道,“你不是知道傅贤妃是什么人了吗?只怕景王一被除掉,宁王就会上位,然后他们就会算计着让咱家给傅家让路了。”
沈妤笑意深深:“我只说与他合作,可是并未说过会帮他坐上皇位。兔死狗烹之事,并不只有傅贤妃做得出来。”
沈明洹乌黑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姐姐是在骗宁王?”
摄于呡了一口茶:“这怎么能叫骗呢,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景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帮着他除掉景王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正说着,桂嬷嬷便到了青玉阁,在外面求见。
沈妤知道,沈娴和安阳泽的一定被太夫人知道了,想来太夫人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沈妤跟着桂嬷嬷来到慈安堂,给太夫人请了安。
太夫人看着她,轻叹一声,对桂嬷嬷道:“让屋子里的人都下去罢,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来。”
没一会,人就都下去了,只留下沈妤和太夫人,以及几个心腹。
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丫鬟伺候着沈妤脱下大氅,挂到了别处,又递给她一个手炉。
太夫人招招手:“过来。”
沈妤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甜甜的叫了一声“祖母”。
太夫人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将她搂在怀里,嗔道:“你就吃准了我舍不得生你的气是不是?”
沈妤靠在太夫人怀里,暗暗笑了:“我知道祖母最疼我了,所以才敢过来见您。”
太夫人摸了摸她的手,发现手背是凉的,便包在手心里捂着,道:“说罢,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沈妤犹豫了一下,道:“我说了您不要生气。”
“